會是誰呢?
孟巖回京之後,可是一直都有做功課,起碼朝中各部各衙門的主官都稍微的瞭解了一下,免得撞見了,自己卻不自知,這是在明朝,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個時代。
孟巖沒有多想,只是記住了這“胡府”的位置,這麼大一座宅院,想要打聽主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還回到“胡府”後院小門的那棵樹後面。
等了約一盞茶的功夫,小門再一次被開啟,一身披黑衣大氅的女子從裡面快步走了出來。
孟巖認得,這就是他一路跟蹤過來的書寓女子秦小雅。
望著秦小雅離開,孟巖沒有繼續跟蹤,這已經沒有意義了,今晚他稍微留了一下心,所獲已經遠超過他的預期了。
“大人!”
“嗯!”孟巖換上錦衣衛官袍,路過南衙大門,值班的力士紛紛向他點頭行禮。
錦衣衛的腰牌和郭怒親自批的關防讓他在南衙內暢行無阻,即使是在半夜,也沒有人敢阻攔。
南衙最深處,錦衣衛指揮同知郭怒的房間內的燈還亮著,估計人還沒有休息。
“咚咚……”
“進來!”郭怒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郭大人,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孟巖推門進去,看見郭怒還在燈下辦公,上前噓寒問暖一聲。
“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
“還行,不過這門達人在明時坊,如果這秦小雅明天一早主動報案的話,應該會去東城兵馬司,咱們可不是第一受案人?”孟巖道。
“死的是咱們錦衣衛的人,還是一名副千戶,這可是一起天大的案,東城兵馬司能辦這個案子?”郭怒不屑的一聲冷笑道。
“就算東城兵馬司不能辦這個案子,可他們必定會在第一時間派人前去勘察,然後才會報我們錦衣衛,而如果被北衙的人截下這個案子的話,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沒那麼簡單,死的是我南衙的人,北衙想要橫插一腳可以,但若是想要主導此案的話,還做不到的!”郭怒冷笑一聲,“北衙的盧忠還算個人物,其他的都是草包!”
“郭大人,孟岩心中有一個問題?”孟巖並不這麼認為,不過他不要當面說出來。
“你有什麼問題?”
“我孟巖跟您非親非故,你為何如此幫我?”孟巖對郭怒的態度有一種不確定感,按理說,就算郭怒為了爭權,或者為了自身利益,也不應該如此幫自己。
從跡象看,他簡直有些在袒護自己了!
“你真想知道?”郭怒一抬頭,放下手中筆問道。
孟巖認真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跟你爹是故交,認識很多年了……”郭怒微微眯眼,略作回憶狀道。
“您跟他是同僚,認識多年很正常。”
“你以為我跟你爹只是同僚關係?”郭怒道。
“難道你們還有什麼別的關係?”孟巖吃驚了,兩人雖然在一個系統,可影響中應該沒有什麼交集。
“我跟你爹同為大漢將軍的時候,每逢在宮裡當值,睡的是一間屋子,一張床,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孟巖一下子呆住了,老爹跟郭怒當年居然是好基友?
怎麼從來沒有聽他提過呢,有這麼一個好基友做靠山,也不至於混的那麼慘呀?
莫非兩人因為某些事情鬧掰了,反目成仇了?老爹那個臭屁性子,還真有這個可能性。
“你現在明白了,我為什麼會這麼幫你了?”郭怒嘿嘿一笑道。
“郭大人,這事兒,我怎麼從來沒聽爹提過,你混的這麼好,我爹卻這麼慘,這沒道理呀?”
“你爹為人太過剛直,事事較真,不肯低頭,得罪人太多,自從他跛了一隻腳後,便做不了大漢將軍,我們的關係就變得疏遠起來,後來,我到了南衙,他在北衙……”
“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故事!”孟巖也是頭一次聽說這些。
“那我爹的死……”
“這個確實是溺水身亡,仵作的屍檢報告我看過,屍體我也檢視過,沒有疑點。”郭怒道。
“以我爹的水性,他不能溺水身亡!”
“你難道沒聽說過善水者溺嗎?”
“是,我明白,但是我還是不相信,我爹他的水性我……”孟巖並不像在這個問題上與郭怒爭論,反正孟憲的死,他肯定回去調查的。
“你的性子跟你爹一樣,寧折不彎,光憑我的話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