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官查遍整個錦衣衛官衙,還有所有有關卷宗,都沒有發現有關抓人的駕帖堪合,盧大人,你這又怎麼解釋?”
“這……”
錦衣衛抓人,真正用駕帖的時候很少,但嚴格追究起來,沒有這一道程式,那就是不合法的。
當然,皇帝下旨抓人除外,那根本不需要駕帖。
“盧大人,不管你是否事先知情,還是故意推諉,在張苞一案中,你不但失察,而且失職,漠視無辜之人喊冤,濫用酷刑,無視朝廷律法,目無法紀,你不否認吧?”陳鎰將盧忠所犯罪行一一指了出來。
盧忠額頭上出現一層汗珠,就憑這幾條罪狀,就足以定他的罪了,不死都要扒一層皮!
“稟告堂上,宋伯喜帶到!”
“帶上來!”
“喏!”
一身錦衣衛百戶青色官袍的宋伯喜被押了進來!
“跪下!”
“大人,冤枉呀!”
“宋伯喜,我們還沒問你,你喊什麼冤呀?”許久沒有插上話的大理寺卿蕭惟楨冷著臉喝問一聲。
“蕭大人,卑職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兒,你們就把把我抓來了?”宋伯喜一臉的委屈道。
“宋伯喜,我問你,宋輝找人暗中做局誣陷張苞夫婦在麵湯中投放死老鼠毒害人是不是你指使的?”
“冤枉呀,蕭大人,我跟那張苞夫婦無冤無仇的,我幹嘛要這麼做?”宋伯喜辯解道。
“是呀,你們無冤無仇的,你是不應該這麼做,可宋輝說,是你讓他乾的?”蕭惟楨道,“還是你讓他把人抓了之後直接送北衙的?”
“誣陷,這是誣陷,蕭大人,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宋輝為了脫罪,才這麼說的!”
“是嗎,帶宋輝,與他對質!”
“喏!”
左右兩名衙役將宋輝押了進來!
“宋輝,宋百戶說,你誣陷他,他根本沒有指使你去做局陷害張苞夫婦,你有什麼話說?”
“宋伯喜,你混蛋,要不是你,我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殺了你……”宋輝情緒激動,要不兩名衙役擋著,這公堂之上都要鬧出人命了!
“宋輝,你自己乾的事兒,比賴在我頭上,是你說要找孟巖孟大人替藍大人出口氣的,與我何干?”宋伯喜嚇的躲閃道。
“大人,這都是宋伯喜讓我乾的,找人在面裡放死老鼠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事後也是他讓我把張苞夫婦押到北衙的!”宋輝為了減輕自己身上的罪行,已經不顧一切了。
“宋輝,你血口噴人,大人,都是這小子出的主意,我沒想讓他這麼幹……”
真相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這兩人現在互咬,真是一場精彩的好戲呀!
“宋伯喜,剛才你說的,我們都記錄下來了,你還有何話可說?”陳鎰一怕驚堂木,斷喝一聲。
“啊……”宋伯喜當場癱倒在地上。
到現在為之,還有一個跟本案有密切關係的人還沒有到案,那就是錦衣衛朝陽門千戶所千戶馬安!
這件事應該是他背後指使和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自己的侄子藍鬥報仇!
直接找孟巖,他一時間難以下手,只能從孟巖身邊的人下手,然後誘使孟巖犯錯!
但是第一次利用那個張三兒失手了,第二次他改變方法了,直接對張苞下手。
但是他還是失算了,孟巖是在大怒之下,不顧一切闖入北衙救人,還打傷了北衙多名錦衣衛,之後也被關進了詔獄。
但是他們拙劣的栽贓嫁禍之計也徹底的暴露人前,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孟巖還能從詔獄裡出來,安然無恙不說,還官升一級,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更為吃虧的是,讓郭怒成績入主北衙。
現在關鍵是如果盧忠和宋伯喜都把責任攬下來,那麼馬安就可能脫罪,朝陽門千戶也許做不了,但調到別的地方任職,問題不大!
至於馬順,也可能因此逃過一劫,但監管不力,御下不嚴的罪肯定是要擔的。
是降級留用,還是另調他用,這就難說了!
不過,就算這兩人逃過一劫,孟巖和郭怒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至於這筆賬,還沒算完,以後還有機會!
“盧大人,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盧某無話可說!”
“那麼對不起了,盧大人,按照現在的證據表明,你知法犯法,濫用酷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