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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麼,這孟巖醫術高明,能夠起死回生,內閣楊閣老要不是他,現在早就辦喪事了!”孫繼宗道。
“是,是!”
“備轎,我要入宮!”孫繼宗吩咐道。
太后寢宮。
“臣……”
“大哥,不必多禮,來人,賜坐!”
“謝太后!”
“臣今天把孟巖請到家中給鏈兒複診,孟大人說鏈兒恢復的還不錯,但瘡口太大,目前還不能太著急,另外,臣還請他給爹把了脈,他留下一張藥方,說是藥材比較名貴,民間藥店可能沒有,這才進宮來見太后?”
“哦,爹的病情嚴重了?”孫太后關切的問道。
“還不至於,但這兩天幾乎沒能下床。”孫繼宗道。
“藥方帶來了嗎?”
“帶了!”
“春梅!”
“奴婢在!”一個三十多歲的宮女走了進來,盈盈一下拜。
“大哥,把藥方給春梅,讓她去宮中御藥庫,給你配齊了藥,帶回去就是了!”孫太后吩咐道。
“臣多謝太后了!”
“我不方便隨時出宮,有什麼事,你多進宮,你不行,可以讓嫂子來,我也可以瞭解情況?”
“臣知道了。”
“對孟巖這個人,大哥怎麼看?”
“臣覺得這個孟巖有些傲氣,有才能的人大多數是這樣的,其他方面到也可以!”
“噢,大哥就不好奇他一身的醫術從何而來?”
“這個,太后,臣倒是從沒有想過,莫非太后懷疑?”孫繼宗驚訝的瞪大眼睛道。
“哀家也只是覺得好奇而已,沒什麼事兒了,大哥就先回去吧,我要去做晚課了!”孫太后道。
“微臣告退!”
“太后,孟憲都死了八年了,那件秘密應該早就石沉大海了。”
“可哀家還是擔心,如果這個秘密被翻出來的話,那可就是天大的禍事!”
“太后,其實聖上根基早已穩固,並且開始親政,這是無法逆轉的事實!”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哀家還是擔心……”
“太后,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就算秘密洩露出去了,那又如何,誰能證明呢?”
“恩,可哀家已經讓王振暗中斬草除根了,這會不會?”
“那就讓王振去做好了,反正跟您沒有半點兒關係!”沙啞的聲音道,“難不成王振還會對人說,這是您的旨意嗎?”
“他就是說了,也得有人相信才是!”孫太后冷哼一聲。
張苞案已經過去三天了,張苞夫婦也早已被放回,還獲得了朝廷給與的賠償。
但賠償難以撫平夫妻倆心裡的傷痛,回家後,張苞就關掉了父子倆經營了數十年的麵館,然後舉家搬出了孟瑞衚衕!
在南衙匠作司附近,孟巖給他們找了一個院子,將他們安頓了下來。
胡玉英剛流產,身子很弱,孟巖特意給他找了兩個侍女,年紀大的照顧飲食起居,年紀小的,則陪她說話,散心!
時間是可以撫平傷痛的,但撫不平傷痕,不過孟巖相信,樂觀開朗的胡玉英是能夠挺過來的。
張苞則加入了錦衣衛,負責倉庫大隊的後勤保障。
日子這樣一天天過下去!
倉庫大隊的訓練進入了正軌,也不需要孟巖督促了,在豐盛的伙食和獎勵刺激之下,加上兩個班之間的各種競賽,他們比誰都知道自覺!
張苞也熟悉了自己工作,在完成本職工作的同時,他也加入了訓練隊伍!
孟巖對他的要求不高,但張苞卻自己給自己加壓,雖然他能夠用於訓練的時間比其他人少了一半多,但他憑藉優良的身體素質跟上來了!
匠作司司庫大隊又進來八個人,這八個人其中四個是姜峰的手下,另外四個是孟巖和張苞的發小!
新人加入,孟巖將人員徹底打亂重新編制,二十四個人(算上張苞),編制為三個小旗(班)。
唐笑、範西平和張衝分別擔任小旗(班長),另外又選出了兩名訓練突出的擔任了副手(副班)。
魯炎有些情緒,不過孟巖告訴他,倉庫大隊還會擴編,他遲早會擔任小旗(班長)。
這才將他的情緒安撫了下去!
孟巖一門心思放在了自己的司庫大隊,孟瑞衚衕的那個家基本上就不會去了,只有沈聰有時候會去打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