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孟大哥,你的手下對你真不錯!”郭月喝了不少酒,一張粉臉紅紅的,像極了熟透的蘋果。
“呵呵,是我對他們不錯才是!”
一人一騎,出了匠作司,走在大街上,雖然吹著冷風,可心裡卻是暖暖的。
從南衙匠作司到郭府,騎馬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孟大哥,我到了!”看到郭府門前的一對大紅燈籠,郭月有些念念不捨的回頭。
“嗯!”
郭小超開的門,表情依舊千年不化。
“小月,我就不進去了,時候不早了,早點兒歇著吧!”孟巖說道。
郭月有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小心”,牽著孟巖給她買的小紅馬,緩緩的沒入郭府的大門!
牽著馬,走在大街上!
這個時候的北京城,只有少數街道,比如長安街和宣武大街這樣的繁華大街才進行了路面硬質化處理,鋪設了青石地磚,其他的街道都是泥土地面。
是回家,還是回南衙匠作司?
孟巖想了一下,決定回家看看,畢竟那也算是自己在這個時代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
京城是有夜禁的,一更三點敲響暮鼓,行人禁止出行,內城相對嚴格一些,夜禁之後,街道都會被封鎖,一旦發現可疑人等,抓住了,是要打屁股的!
一般情況下要打四十下!
但這都是對普通百姓而言,對有官身的人來說,夜禁實施的並不很嚴格!
一塊錦衣衛腰牌就可以通行無阻。
當然,如果你碰到了較真的傢伙,那算你倒黴,這種事兒經常發生,只不過很少而已!
何況一到天黑,這個時代又沒有路燈,到處都是漆黑一片,想上街都沒地方去。
老百姓家除了睡覺之外,也沒啥娛樂活動。
大明朝的夜生活實在是匱乏的緊!
其實整個世界都一樣,在沒有工業**,進入電氣化時代,人類的世界一半都是黑暗的。
“站住,都夜禁了,還在街上走動?”
孟巖一掖衣角,錦衣衛百戶的腰牌露了出來!
“原來是錦衣衛的孟大人!”巡爺的兵丁馬上上前行禮。
錦衣衛可是有特權的,抓人那是可以先斬後奏的,他們這些小兵自然惹不起。
弄不好得罪了錦衣衛,差事丟了不說,還得吃瓜落。
“衙門裡辦事晚了些,現在回家,你們上官若是問起,照實回答就是。”孟巖吩咐一聲。
“是,孟大人!”
“他就是那個孟巖?”
“對,看他腰牌,應該就是他。”
“聽說他把錦衣衛四大供奉之一的鷹爪王打的吐血?”
“這事兒你也聽說了……”
遠去的巡邏兵丁談話聲飄入孟巖耳朵,自己的名聲已經變得這麼如雷貫耳了?
噠噠……
拐入一條街道,
突然,孟巖的戰馬焦躁不安的嘶鳴了一聲。
多年出生入死,孟巖對殺氣的敏感早就超過了普通人不知道多少倍!
從會同館出來,他就感覺到一絲不安,而現在,他終於明白自己的不安來自何處了!
“格日勒圖!”
孟巖勒馬停了下來!
一陣沉悶的馬蹄聲傳來。
不太寬闊的街道中央,他的前後出現了十六名黑衣騎士,但是從他們的身材和戰馬。
孟巖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們都是來自漠北草原精銳騎兵!
並且能夠一口道出自己在北元臥底蒙古名字的人,那就更錯不了了。
一道熟悉的面孔分開黑衣騎士,慢慢的來到孟巖面前,取下臉部的蒙面黑巾。
“哲理木!”孟巖臉色微微一變。
雖然他早就不是那個格日勒圖,但是這具身體給他的記憶中,眼前這個人記憶是非常深的!
一起長大,一起被選拔進入脫脫不花的衛隊。
哲理木一直都是他的好兄弟和,他晉升百夫長後,哲理木也被任命為他的副手。
哲理木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因此對哲理木十分信任,幾乎不設防。
但是,正印了那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晚,就是哲理木在他的酒杯中下的藥!
除了他,沒有人能接近自己,而不會被自己防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