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能否說給本官聽一聽呢?”孟巖也很想知道,這個躲在屋子裡看了三天卷宗的張瑄能夠給自己一份什麼樣的東西。
“在白素心一案中,東廠曾經找白素心的繼母,也就是白焦氏瞭解了一些有關白素心的情況,在白焦氏的供述中,白素心這個繼女被她描述成一個浪蕩浮性的女子,並且曾有過勾引舅舅焦宏的舉動。”張瑄道。
“有這樣的事情?”
“這份供述中有白焦氏的親筆畫押。”張瑄找出供述來,遞給孟巖道。
孟巖看了一下,果真有此類的敘說。
“那麼張大人認為這個供述可信嗎?”孟巖將供述還給張瑄道。
“焦宏是白焦氏的弟弟,可以說白素心勾引男人,可為什麼要說她勾引焦宏呢,那焦宏也不是什麼美男子,而白素心貌美如花,還有一段良緣美眷,她為何要勾引焦宏,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張瑄氣憤的說道,“何況焦宏還是白素心名義上的舅舅,她就不知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對她的將來會有多麼嚴重的影響?”
“張大人意思是,這個白焦氏實在撒謊,做偽證?”孟巖點了點頭。
“是的,既然焦宏人找不到了,那就從這個白焦氏入手,孟大人你覺得呢?”儘管張瑄不願意跟孟巖商議,可現在孟巖是他的上司,他要幹什麼,不可能不跟孟巖報告的。
“張大人想做什麼?”
“把白焦氏帶回來問話!”張瑄道。
“把人帶回來問話問題不大,但如果要拘捕的話,就要有確鑿的證據了!”孟巖道。
“孟大人是想直接抓了白焦氏?”張瑄被孟巖的大膽給鎮住了。
“為什麼不可以,白焦氏跟這件案子牽扯很深,她又在供述中做了偽證,只要我們在白府中搜查出不利於她的證據來,拘捕她就順理成章了!”孟巖笑笑道。
“搜查白府,那萬一找不到證據呢?”張瑄擔憂道。
“張大人當知道我剛剛勘察了素心齋的案發現場,還發現了一具女屍,女屍的身份還沒有確定,但是白素心自從父親去世後,就一直住在素心齋,素心齋可以說就是她的家,她自己的財務以及她父親留給她的一切都在素心齋,而現在這一切都沒有了!”
“沒有了?”
“白素心的案子沒有最終宣判,她的私人財物只能封存作為證物,不能繼承或變賣,而東廠和刑部交給我們的證物當中並沒有這些東西,那這些東西去哪兒了?”
“是被白焦氏取走了?”
“現在還不能確定,也許是東廠私吞了呢?”孟巖道。
“東廠私吞了?”張瑄感覺口舌有些乾燥,這可棘手了,這些東西要是被東廠私吞了,那能拿回來的機會就少了。
“如果是東廠私吞的話,那本官會一件一件的追回來的,如果不是的話,只有焦氏姐弟知道這些東西的下落了,焦宏不見蹤影,那只有白焦氏知道了!”
當初白新元立遺囑的時候,是把坊正和鄰居都叫過來做了見證的,素心齋的產業留給白素心做嫁妝的。
這樣也避免了焦氏姐弟日後跟白素心爭奪素心齋,畢竟大明律法規定了,男丁才有繼承權,女子是沒有的,白焦氏給白新元生了一個兒子,那麼她的兒子就有資格繼承白家的財產,就算白新元立下遺囑恐怕不見得有用。
但有人見證了,那焦氏姐弟就無法篡改或者誣衊遺囑的真實性。
所以,就算白素心被東廠判了刑,她的財產還不屬於白焦氏,所以如果白焦氏私自拿走素心齋內的財物的話,那就是屬於偷盜,而且還有偷盜證物的嫌疑。
如果在白家發現這些東西,那就坐實了鐵證了。
第兩百八十八章:拘捕焦蘭蓉(二)
“張大人,敢不敢陪本官賭一次?”孟巖呵呵一笑,眼睛平視張瑄道。
“賭什麼?”張瑄一咬牙,他不想被孟巖看扁,也想證明給聞小雨看,她的選擇是錯的。
“賭白焦氏人贓並獲!”孟巖道。
“這個怎麼賭?”
“明天一早,張大人親自帶人去白府搜查,只要找到任何一件屬於素心齋的東西,就可有將焦蘭蓉直接拘捕到案!”孟巖道。
“如果搜不到呢?”
“搜不到,那就算本官輸了,欠你一個人情?”
“一個人情?”
“張大人如果有什麼願望,本官可以幫你實現,如何?”孟巖道,“當然,小雨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