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沒有這經歷。
“曹兄,眼下你還是避一避的好,郭老虎不好惹,你一下子惹了他手下兩個人,一個是得力干將,左膀右臂,一個是他未來女婿,聖眷正隆,要是硬碰硬,結果還真不好說!”高讓陰測測的說道。
“高兄說的有道理,我避一避也好!”曹吉祥想了一下,連王振都建議他避一避,他不能不慎重考慮了。
“那就這麼定了,吉祥,你先把東廠的事務交接一下,回頭會有聖旨給你的。”
“是,那我先回去了。”
“嗯!”
曹吉祥走了,他的回去交接廠務,還有一屁股亂七八糟的事情等著等他回去處理呢。
“翁主,古隘口急報!”
“……”
聽了這報告,司禮監議事大廳內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涼氣!
“這姓孟的小子還真是心狠手辣!”
“恐怕再沒有人敢在聖上面前懷疑他了!”
……
“這件事誰呀不準外傳,否則嚴懲不貸!”王振眼珠子一翻,從諸人臉上橫掃過去。
天亮了,東邊的一縷晨曦跳出地平線,光芒四射。
那日赤騎上了駱駝,回頭東望,想當初他跟隨貢使團來大明,是何等風光。
可現在,他離去的時候是如此的落寞淒涼。
“別看了,有生之年,你怕是再沒機會來了!”孟巖毫不留情的奚落道。
“孟巖,脫脫不花幹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情,那就是讓放跑了你!”那日赤道。
“不說你的主子是不懷好心,不然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孟巖了。”孟巖嘿嘿一笑。
“等著,我那日赤還會回來的!”
“白日做夢!”
那日赤走了,是孟巖親自送走的。當然也有監督的意思在內。
“孟大人,格爾木怎麼處置?”周文才湊到孟巖耳邊小聲問道,驍狼衛全部自殺,那日赤也就沒想到還有一個格爾木活在世上。
就算想到又如何,孟巖會放格爾木跟他走嗎?
顯然不可能,那麼多人,就他一個人回去,那日赤就算身份特殊,也先會相信他嗎?
如果格爾木也跟著一塊兒回去就不同了。
那日赤回去,勢必要消沉一段時間。這也是孟巖的目的。此消彼長之下,對大明無疑是有利的。
“押回詔獄,先關起來再說!”孟巖道,“對外嚴守秘密。”
“明白!”
那日赤無疑知道很多事兒。但是他走了。孟巖又不能逼著他說。格爾木雖然只是那日赤的跟班,但想必知道不少東西,他有的是時間盤問。
“大人。何文東帶到!”林天行帶著押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來到孟巖跟前。
郭怒和錢公公他們先行一步回去交旨了,林天行給留了下來。
“你就是何文東?”
“草民正是何文東!”何文東被折騰的不輕,看孟巖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恐懼。
“怎麼證明你就是何文東?”孟巖問道。
“草民知道大人想知道的一切!”何文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
“哦,你知道本官想知道什麼嗎?”孟巖微微一愣,這何文東倒是個聰明人。
“大人想知道草民跟白素心小姐的丫環喜兒的關係,還有焦宏跟喜兒關係,草民跟焦宏的關係!”何文東如同倒豆子一般說道,“還有,東廠理刑千戶曹欽跟白焦氏的關係,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白焦氏之子白少卿……”
“白少卿什麼?”
“白少卿並非白新元之子,而是白焦氏跟她以前的一個姘頭所生!”何文東急的滿頭大汗道。
“這等隱秘之事,你怎麼會知道?”孟巖問道。
“草民跟焦宏早就認識了,他負責從宮中倒騰一下東西出來,我負責幫他賣掉,得的錢刨除成本,我們兩個對半分!”何文東解釋道。
“原來,你們一個是負責偷,一個負責銷贓?”孟巖冷笑道,都是些見不得人的聲音。
“不是偷,是中介……”
這麼一說,孟巖明白了,這種事情其實很常見,宮裡的太監宮女出不去,她們需要什麼,只能透過一些灰色的渠道從宮外購買,或者拿東西換。
當然了,她們的東西也未必來路就正,這皇宮大內,隨便一個碗,一個碟子,拿到外面都比普通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