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兄,孟巖不過是一個稚子,何必為了這樣一個人傷了我們南北衙的和氣呢?”馬順道。
“我也不想傷和氣,可北衙做事實在太令人失望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們錦衣衛的名聲豈不是這樣被敗壞了?”郭怒鄭重道,“本官執掌錦衣衛軍紀,更應該以身作則,否則豈能服眾?”
錦衣衛的名聲也好聽不到哪兒去,可這話誰都不敢說出口呀,天子近衛居然名聲臭名遠揚,這置天子的名聲於何地呢?
“郭大人,你說我們勾結市井混混陷害良民,證據呢,拿出來給我們大家看看?”盧忠不死心道。
“好,來人,把魯能和宋輝幾個帶進來!”
“是!”
魯能和宋輝以及一眾涉案的錦衣衛被押進入了大堂。
“齊大人,救我……”宋輝一看盧忠身邊的齊虎,恐懼的叫了一聲。
“閉嘴!”齊虎嚇的渾身哆嗦了一下,喝道。
“魯能,把宋輝怎麼指使你的事情說出來?”郭怒怒哼一聲命令道,“讓馬大人和諸位大人都聽一聽,本官是否冤枉了好人?”
“是,大人,兩天前的傍晚,小人正準備吃晚飯,宋隊長帶著酒菜來找小人……”魯能跪在地上,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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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先下手為強(求收推!)
“胡說,一派胡言,大人,這魯能一定是被人收買了,才誣陷卑職……”
“宋輝,雖說咱們錦衣衛也有查察緝捕的職責,但一般情況下,遇到這樣的民事糾紛應該如何處置?”杜重怒喝一聲。
“拿下人犯後可交給大興縣或者東城兵馬司處置!”
“杜大人,宋輝押回本衛處理也沒有什麼不妥,難道這不是我們錦衣衛的職責嗎?”盧忠反駁道。
“一個小小的民事糾紛,何至於如此興師動眾,盧大人,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杜重冷笑一聲,接了一句。
“杜大人,這是吃出了死老鼠,萬一這死老鼠有瘟疫病毒呢?”盧忠反斥道,“宋輝慎重處理有錯嗎?”
“既然如此,那他們為何不將魯能隔離處理呢?”杜重嘿嘿一笑,反問道,“這似乎也是常識?”
“我們……”
“宋輝,本官有一事不明,這魯能跟張苞一家素有過節,他從不去張苞的麵館吃麵,這一次他突然去張苞麵館吃麵,還碰巧吃到了死老鼠,你恰好在附近,還及時趕到?”杜重問道。
“我,我……”
“還有,據我調查,張苞夫婦平時忠厚老實,做生意更是童叟無欺,鄰里關係也非常好,在他那兒吃麵,第二碗半價,試問這樣一對夫妻又怎麼會害人,即便他們跟魯能有過節,可那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做,豈不是愚人所為?”
“小人糊塗,小人有罪……”
“正是因為如此,孟試百戶向我推薦,我再三考慮,同意讓張苞加入錦衣衛,在我南衙廚房當差!”郭怒接過來一句道。
張苞居然是南衙的人!
盧忠和齊虎等人眼神閃爍起來,怎麼沒有人告訴他們,這張苞也是錦衣衛的人?
南衙正愁找不到機會發飆呢,這一次,北衙算是主動的把自己送到槍口上了!
“盧大人,你還要不要看物證?”
“還有物證?”
“那隻死老鼠呀?”杜重微微一笑,北衙的人都快把辦案的規矩給忘了吧?一招手,一名南衙的錦衣衛捧著一隻漆盤走了進來!
“諸位大人看看,這麼大的一隻死老鼠,這放在碗裡,就算用麵條掩上,只要稍微動一下筷子,就可以發現,而這魯能是吃了將近一大半面條才發現,這也太離奇可笑了吧?”
“栽贓陷害也不找一個聰明點的法子,這種明眼人一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所為的,盧大人也是多年的老刑獄了,居然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還在公堂之上對無辜之人嚴刑逼供,屈打成招?”杜重不無諷刺挖苦道。
“這是那隻死老鼠嗎?”有人懷疑。
“魯能,你來說?”
“是,是那隻,宋隊長給我的,我揣在衣袖裡,等面吃到一半兒,再放進去的……”魯能說道。
“都聽見了?”
盧忠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他不是不知道,是故意為之,這錦衣衛的大堂之上,那年沒冤死幾個人?
沒有後臺,死了也就白死,他們都冷漠慣了,豈會去想那麼多?
“盧忠,你還有何話可說!”郭怒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