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想到你家中還有妻子,居然還做出這等傷風敗俗蘇之事,真令本官歎為觀止?”
“見笑了,見笑了……”
“劉大人,看好了,我妻子小月見到這封信,定然會把錢交給你的人。”孟巖道。
“好,本官拿到錢,自然會極力幫你說話的,說不定明天你就可以無罪釋放了!”劉繼安十分滿意的將信收了起來。
“劉大人,我可以不用再待在這裡了嗎?”
“當然,來人了,把犯人押回牢房,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近!”劉繼安喚來獄卒,命令道。
“諾!”
孟巖微微一笑,在兩名獄卒的押送之下,返回自己剛才被關押的牢房。
明天一早,恐怕有好戲看了,這樣一出自己編導的好戲,也許又會震驚朝野。
為了救人,他自己這一次算是豁出去了。
檢查了一下草蓆下面的東西,官服和腰牌還有蟠龍令牌都在,隨身的銀袋子裡還多出了兩錠銀子,一定是那兩個發現自己身份的獄卒又還回來的。
這兩個人其實跟自己沒什麼大仇,只不過身不由己罷了,孟巖到不想跟他們計較!
還知道把錢還給自己,說明也還算是個聰明人,間接的幫他演了一齣戲,騙過了劉繼安,也算是有功勞的。
自己這是第幾回坐牢了?
第一回坐的是大興縣衙的大牢,第二回是錦衣衛詔獄,第三回就到了刑部大牢了,也就是天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跟“牢”字不合,不然為什麼總是坐牢呢?
不過,這似乎並不算什麼稀罕事兒,大明朝的官兒,官做的越大,坐牢的次數越多。
看看朝廷上的那些高官們,哪一個沒坐過牢,沒坐牢的鳳毛麟角。
只要皇帝對你不滿意了,一道聖旨,你就得乖乖的去牢裡待著,然後一句話又給放出來。
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了,坐牢都快成為一個資歷了,坐牢不一定就是犯事兒或者犯罪的,那都是忤逆皇帝的意思,或者皇帝看你不順眼了,去牢裡待兩天。
長夜漫漫,從孟巖被劉繼安帶去審訊室,再從審訊室回到牢房,這中間也就過去五六個小時而已。
而現在外面的時間也不過半夜而已,距離天亮至少還有六七個小時。
冰冷的牢房,發黴的草蓆,連老鼠、蟑螂都躲起來,不願意出來活動。
輾轉難眠呀!
跟他同樣輾轉難眠的還有聞小雨,她在擔憂,劉繼安是個什麼德行,她是知道一些的。
萬一這頭蠢豬真的對孟巖用上酷刑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
而刑部大牢發生的一切,東廠卻絲毫沒有察覺,一切都向著一個未知的方向發生著。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邊一絲魚肚白,一夜沒睡,熬紅了眼睛的聞小雨起來之後,直接就去了錦衣衛南衙。
郭怒也是一夜沒睡,就等著聞小雨前來報案了,這樣他好師出有名。
當聞小雨進入南衙的那一刻,大明官場的一場巨大的風暴徹底的拉開了序幕!
第兩百四十一章:最後的瘋狂
撥開薄霧,一隊身著衣甲鮮亮的錦衣衛從南衙大門衝了出來,鐵蹄踐踏的聲音驚醒了沉睡中的北京城。
“快,快……”
腰挎著繡春刀,身穿鴛鴦胖夾戰襖,頭戴尖頭帽,腳踩牛皮直縫靴,踩在堅硬凍實的泥土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都聽好了,今兒個我們是去刑部要人,不是去鬧事,給我規矩點兒,聽本官的號令,明白了嗎?”杜重全身披掛出現在佇列之首,大聲道。
“聽明白了!”
“好,出發!”
這件事郭怒親自出面不太好,那會讓事態不可控制,因此權衡再三,還是讓南衙鎮撫使杜重帶隊前往。
“錦衣衛又要抓人了?”
“哎,這麼就折騰個不停呢,還讓不讓老百姓過個安生的太平年?”
一輛烏篷馬車從右安門進入,車上的以為青衫薄襖的短鬚中年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嘆了一聲。
“老爺,是先回家還是……”
“不,先去兵部。”短鬚中年人搖了搖頭,吩咐一聲,隨後放下布簾。
東廠。
“什麼,錦衣衛大批人馬出動,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曹吉祥還沒睡醒,接到這個訊息,那是大吃一驚。
“可知他們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