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後悔莫及到快要拿頭去撞牆壁了。
人真的是不能說謊,因為就像紙包不住火一樣,遲早都會引火自婪。
他那時候到底為什麼要撒謊說他人在公司裡呢?實話實說的說在外頭不就好了?現在也不至於會大禍臨頭了。
想一想,她那時在電話中會突然問他人在哪兒就事有蹊蹺了,更別提她還一問再問的的又多給了他一次機會,想聽他說出誠實的答案。
結果呢?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在公司。
對啊,不然會在哪裡?
天啊,他真的、真的好想去撞牆。
她一定是看到他離開公司了,因為她到達公司的時間和他離開的時間相差無幾,換句話說,她一定也看見了他是和林映柔走在一起,然後還撒謊騙她。
一加一不等二,還能等於幾?
他真的是……真的是——
雷競差點就要飆出一串三字經。
他到底是為什麼會這麼的倒黴呀?明明沒做任何對不起的事,結果卻因為想太多而導致現在這個後果,他真的是快要瘋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現在只能儘快面對,儘快解決,然後再盡一切的努力重新贏回她的信任,相信他是不會說謊騙她的——
好難,但難也要做,一定要做到,因為他不想失去她,不能失去她。
深吸一口氣,他終於推開家門,走進屋裡。
客廳裡的燈是亮的,卻不見爾爾的人影。
雷競將手上的臭豆腐放在餐桌上,然後轉身朝房間裡走去,一邊試探的出聲宣告道:“我回來了。”
房間裡沒有傳來任何的回應,他忍不住猜想,她是在浴室裡所以沒聽見他的聲音?亦或是已經睡著了呢?
他看了下手錶,才十點而己,她應該沒這麼早睡才對,他不自覺的又深了一口氣,這才推開門走進臥房。
房裡的燈也是亮著的,但依然不見她的人影。
他轉頭看向浴室的方向,只見浴室的門半掩,裡頭的燈也是亮的,但卻沒有任何聲音從裡頭傳達室出來。
“爾爾?”他走上前出聲喚道,然後推開浴室的門,只見她蹲坐在馬桶邊的地板上,將臉埋在雙手與雙腿之間。
他一陣心驚,立即衝到她身邊蹲下來,輕撫著她的背,著急的柔聲喚道:“爾爾,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怎麼坐在這裡?”
她一動不動的靜了一會兒,這才不疾不徐的抬頭將臉轉向他,她的臉色蒼白若紙,嚇得他臉色也白了起來。
“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告訴我。”他心急如婪的問道。
“你回來了。”她卻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哪裡不舒服?”他再次問道:“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你坐在這裡多久了?”
她輕搖了下頭,沒有回答。
“搖頭是什麼意思?”他急得都想發火了,“站得起嗎?得去醫院掛急診才行。”
“我沒事。”褚爾爾虛弱的說。
“你整張臉白得像紙一樣,怎麼會沒事?來,站起來,走不動的話我抱你,你一定要去醫院才行。”他一臉嚴肅的說。
她又搖頭。
“爾爾!”他有些生氣的沉聲叫道。
“我只是懷孕了而己。”她說。
他頓時目瞪口呆,接著立刻露出驚喜交織的表情,激動地握住她的雙肩問道:“你說什麼?懷孕了?真的嗎?你真的懷孕了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褚爾爾從沒想過他會露出這麼激動又高興的樣子,他也喜歡,歡迎這個孩子的到來,一點都不覺得左右為難嗎?如果他是真心的,那他為什麼還要做出劈腿背叛她的事呢?他真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一輩子嗎?
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的神情,讓雷競的興奮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進門前無奈又緊繃的心情。
“聽說今天下午你去了公司。”他主動開口提起道。
她只是看著他,沉默不語。
“來,先回房裡再說,別坐在地板上,又冷又硬的。”他伸手將她從地板上扶起來,還好她並沒有拒絕地將他的手推開,讓他鬆了一口氣。
回到房間裡,他想扶她上床,她卻搖頭坐進了房裡兩張沙發其中的一張,他只好坐進另一張,側轉過身看著面無表情更顯脆弱的她。
“對不起,我今天在電話裡說謊騙了你,當時我人並不在公司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