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琦沒事跑我這來幹啥啊。
就在我盤算著該如何脫身圓場時,卻忽然聽見他道:“你的傷如何了。”
他在問我的傷?
我情不自禁想把妖尊大人這種舉動和“探病”聯絡在一起,奈何那種冷冰冰的語氣除了讓人發顫外,根本沒其他的感
覺。
“妖尊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是您,多有冒犯,多有冒犯。”我努力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小的身體好得很,
不勞費心,一點小傷根本不在話下。”說完,我還裝模作樣地用力拍了拍胸脯。
只是這一拍,我差點又吐出一口血來,胸口一陣鈍痛,還要皮笑肉不笑地扯著一張臉,太痛苦了。
我說妖尊大人,你別老杵在門口啊,沒事了去看著你家小公子省得他再到處惹是生非啊。
靈琦忽然轉過身。
我謝天謝地地準備出聲恭送了,哪知淡淡飄來的不容違逆的語氣又將我瞬間打入谷底:“跟我來。”
他大步朝外走去。
我哀嘆一口氣,只得低頭跟在後面,一踏出房門,就看見了乖乖站在一邊的梹天和朱蟾。
敢情他們兩個一直在啊!
我對著梹天一陣擠眉弄眼,大意是妖尊找我肯定沒有好事,說不定又要報仇,讓他想辦法救命。
誰料梹天磨蹭半晌,居然丟過來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
我淚流滿面。
靈琦一路出了百草園,卻是朝外殿的方向走,小路蜿蜒,卻盤旋直上,我知道這天宮佔地廣揉,由於處於山巔,斷崖
無數,最為出名的就是神木崖,為天宮內的至高點,甚至可以俯瞰天啟峰全貌。
這條路,便是通向神木崖。
我納悶地跟著他一直走,神木崖在天宮內是禁地,沒有妖尊命令無人敢踏入,就算是那個小公子,也得持著妖尊令牌
方可通行。
我腦子裡立刻又跳出一個念頭:難道想帶我到那私人地盤,然後殺了毀屍滅跡?
不會吧,沒了我,他毒豈不是解不成了,就算要報仇,起碼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命吧。
惴惴不安中,我們走上了山巔。
眼前的景象徹底將我震撼住了。
雲海繚繞,千山成白,再配上一輪金日……如果沒有一邊那個全身都散發著寒氣的妖尊大人,這景緻就完美了。
“此處靈氣濃郁,你養傷期間,可在此修煉。”靈琦開口道,遞給我一塊黑木牌,“有妖尊令牌,無人敢攔你。”
我愣愣地接過那塊木牌,看了看上面精緻的鐫刻,又看了看靈琦的臉,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怎麼了。”他微微皺起眉。
“沒有沒有。”我忙擺出一副受寵若驚地樣子,低頭哈腰道:“妖尊大人如此體諒小的,小的對你的敬仰之情猶如滔
滔江水綿延不絕……@#¥%&……”
一口氣把不知從哪本書上看來的一大串繞口令似的東西背完,我長吐一口氣。
都說拍馬屁是奉承別人的不二法門,今日一試,果真讓人神清氣爽,妙哉,妙哉。
“這些東西你從哪裡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