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是嵌在牆上的燈盞被點燃了
。
祠堂並不算大,前方便是森嚴古樸的兵器架,上面已經殘破的兵器整整齊齊排了三層,透著一股蒼涼的味道,配合著
窗外時隱時現的風聲,更顯陰森。
“還趴在地上作甚!”月弧殺朝我低喝道。
我立刻從地上爬起身。
“跟我來。”
他頭也不回地便朝祠堂深處走,似乎並不擔心我不會跟上去。
我揉揉肩膀,雖然很想就這麼一走了之,但這種蠢事也是隻能想不能做,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說不定我一轉身,小
命就沒了。
月弧殺的本事,絕對不容置疑。
眼看他的背影就要消失在前方一片漆黑的地方,我立刻小跑幾步,過了兵器架後是一處寬廣的屏風,屏風分兩層,邊
上是紅木香燭架,因為缺乏打掃,落了一層的灰。
再往前,便是牆了。
然而月弧殺卻沒有停住步子,他站在那牆前,右掌拍出一片掌印,皆是落在牆上不同的地方,等他收回手,牆壁傳來
清脆的一聲“咔”,居然發出點點震顫,原本排列整齊的磚塊一格一格朝邊上挪去。
很快,門洞出現了。
祠堂依山而建,過了這機關,後面,應該是在山體內開鑿出的密室。
我驚疑不定,天宮裡果真到處都是機關,一個冷清祠堂都藏有這等玄機。
洞口一人高,裡面透出隱隱幽藍色的光亮。
“誰?”人聲傳了出來。
這聲音……
我心裡一抽,大喜喊道:“梹天老頭!”身子已經衝了進去。
入了洞口,只前行幾步,一拐彎,眼前便是一個寬敞的溶洞,四周鍾乳林立,空氣溼濡。
溶洞中心有一個四四方方的透明罩子,泛著藍光,一個鬚髮皆白的白衣老頭正盤腿坐在裡面,我定睛一看,正是梹天
老頭。
老頭眼睛緩緩睜開,看見我,也是面露詫異,立刻就站起了身。
“梹天老頭,你沒死啊!”一種古怪的滋味湧上心頭,我鼻子發酸,走上前去抬手就要碰那光罩,誰料梹天老頭突然
一聲猛喝:“住手!”
我手指一顫,停住了。
月弧殺此時也走了進來,遙遙對梹天道:“你要的小蛇兒我帶來了,還你當年的人情。”
梹天看著月弧殺的眼神五味雜陳,似乎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我暫時還沒閒工夫去多想其他的問題,只是道:“梹天
老頭,你怎麼被關在這兒,其他人呢?朱蟾呢?槐樹精呢?”
“他們?”梹天又緩緩盤腿坐下,“白璃只是將我關在這裡,其他人在何處,我並不知道。”他對著月弧殺笑了笑,
“我不過是對狼王你隨口一說,沒想到你當真能把商阡帶到這來,狼王果然重情重義。”
月弧殺哼了一聲,“我不過是不習慣總欠著別人。”隨即轉過身,大步走出了這溶洞,似乎不屑於聽我們交談。
搞了半天,剛才在我面前作威作福把我嚇個半死的月弧殺,原來是受了梹天老頭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