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知道靈琦肯定能聽見我的心跳聲,因為它在這靜謐的夜晚是如此清晰。
這不是靈琦第一次抱我,我卻第一次感到緊張難耐,就算我為他引蠱那次解衣赤身相對,也沒有這般緊張過。
或許真的是心境不同了,曾經我把靈琦當做我這輩子只會出現一次的“在乎”,現在想想還不夠貼切,這心境與感觸
是比在乎更強烈的東西,強烈到無論如何你都要呆在他身邊,強烈到值得你去為他去做任何事。
恍惚間我聽見靈琦喚了一聲我的名字。
很輕很柔,像是錯覺。
我許久沒有睡得這麼深沉,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
屋子裡並沒有別人,靈琦早已起身,若不是身旁的被褥中還殘存著溫度,我會只當昨夜是夢境。
床邊不知被誰放了盆還冒著熱氣的水,我洗漱一番,又狠狠搓了搓臉,深吸口氣邁出房門,便聽見正廳裡傳來人聲。
那裡此時站著好幾個身影,我悄悄過去,發現靈琦與死狐狸都在,唯獨少了宇文極淵,而死狐狸身邊還站著一個陌生
的傢伙,以身段看像是女子,白裙裹身,素紗遮面,不知相貌如何。
靈琦眉頭皺起,輕道了一聲:“九尾?”
那女子翩然施了一禮,一舉一動都極帶妖嬈婀娜,我看著都不禁心神一蕩。
女子與死狐狸站得極近,死狐狸面色略微有些尷尬,想要讓開些距離,卻又被女子扯住袖擺。
我沒進去,氣氛這般詭異一看就準沒好事,而且看死狐狸和那女人站在一起的模樣,恐怕關係一點不簡單。
我瞧見了那女子掛在腰間的小玉牌,正是昨夜死狐狸從我這裡討去的那塊,他風塵僕僕這麼多天,原來只不過是想著
把一個女妖精帶來。
“你準備怎麼和極淵說,嗯?”靈琦開口問道。
死狐狸輕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我還沒想好,如若不行,也只能將事實全部告訴他了。”
“笑話!”靈琦忽然喝了一聲,“你有沒有替他想過,琉璃火,你實話告訴我,在你眼裡,極淵究竟是什麼!”
死狐狸臉色發苦,埋下頭,半晌,才緩緩道:“可是族中有命,我亦不能獨善其身,而且極淵他……他或許,心裡並
沒有那些想法。”
“所以,你就這般大張旗鼓的把她從山裡帶出來,這個……”靈琦眯起眼睛,看向那女子,“你族裡的未婚妻,天狐
九尾?”
死狐狸的未婚妻?我嘴巴微張,頓了頓才回過神來,來不及去思考為什麼祈靈山已經是這般情況了靈狐族的族長還有
心思來操心這件事,最先想到的確是這件事情千萬不可以讓極淵知道。
我轉過身去想看看極淵是不是呆在他房裡,可還未邁開一步,便對上了一雙失神的眼睛。
宇文極淵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身後,臉色青白,狀若死灰。
66。上官
九尾狐之所以稱之為天狐,原因就在她那與生俱來的高超靈力,如果再天資聰穎一些,那麼只要後天稍加修煉,定然
又會是一名高手。
靈狐族長或許是在琉璃火尚且年幼的時候就定下了這門親事,看中的便是九尾的潛質,她若與琉璃火結合,那生下來
的孩子必定也資質高超,更甚父母。
別看死狐狸平日裡吊兒郎當,從他那不弱的本事就大概能猜得出這傢伙的天賦也有些變態。
正廳裡的人絲毫未察覺外邊的情況,我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扯住宇文極淵的手就將他往我房間帶,他愣愣地
隨我走了兩步,忽然幾個激靈,猛然甩開我的手,大步朝正廳裡衝。
“糟了!”大意被他甩開,我反身去追他,只是這距離實在是太近,直接跟著他踉蹌進了那大開的門。
靈琦他們的談論聲戛然而止,幾雙眼睛齊刷刷地朝我們看來,死狐狸臉色頓時大變,結結巴巴道:“極……極淵?”
“她是誰?”極淵兩步就衝到死狐狸身前,抬起手指著九尾蒙著面紗的臉,“你告訴我她是誰?”
“她……她只是個朋友……”死狐狸支支吾吾,扭開臉,竟然不敢看極淵的眼睛。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死狐狸如此窘迫的模樣,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靈琦他示意我別出聲,我也只能安安靜靜在一邊站
著。
“琉璃火,你要撒謊也得看看是對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