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七星在天邊現出身形來,龜姥爺便說趁著我生辰未過要與我推一推命格。
我自是忍著疼拔了塊鱗片給他,龜姥爺捏個印決,借下北斗七星的光來,照得鱗片上紋理鮮明,他再依著我的生辰八
字細細一番推算,最終臉上現出的竟然是個古怪絕倫的表情。
恩,眉眼上挑,嘴角卻下彎,說之哭笑不得有些寒顫人,還是用古怪來形容比較貼切。
那時他便道,商阡,你這命格子瞧著十分古怪,我也不怕與你明說,兩百歲那年你會碰上些麻煩事,不過也會尋著一
段好姻緣,可是兩百歲以後的命格子卻怎麼也推算不出,恐怕你這命理天生奇特,並非常人能窺知,今後將有些大成
就也說不定。
那時我年幼無知,聽見會有大成就自是喜滋滋了好一陣子,可時候一過便被拋在了腦後,倒給忘了生生一百多年,等
我這番夢醒,坐起身來仔細一回想,窩囊氣便噴湧而出,忍不住破口大罵,什麼勞什子大成就,兩百年以後老子註定
了要一條賤命化成渣渣與天地同壽,往後的命理能推算出來還真是有鬼了。
這一醒,便醒了個透徹,卻發現自己並不是躺在桃子懷裡,而是在一堆柔軟的乾草上。
我雖因酒意還未散盡免不了有些頭疼,卻記得此處是斷不會有什麼乾草,更別提身上蓋著的一件雪白皮裘。
再往前看,神木崖邊上正立著個人影,我魔怔般低呼了一聲:“靈琦!”
那背影明顯一顫,轉過身來,我才發現果然是我魔怔了,哪裡會是靈琦,靈琦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月弧殺唇角抿成一條線,站在那裡半天未動。
我估摸著身上蓋著的皮裘便是他的,便掙扎著站起來,四處看看,這山崖上除了我與他竟在沒有第三人。
“桃子和小碧呢?”不得已我開口。
月弧殺輕咳了聲,壓著嗓子道:“蛇祖已經入了祈靈山深處佈陣,補天之事終要有完全準備,他託我照看你,等你醒
了,便直接帶你過去。”
我哦了聲,點點頭,“我睡了幾天。”
“算上今日,便是第七日。”
我怔了怔,不過喝些小酒,竟然能睡成這樣,再看月弧殺臉上也甚為憔悴,我嘴角抽了抽,聲音小了不止一層,“我
睡了七天,你一直守在這裡?”
他卻不搭話了,只從我手裡拿過那皮裘,手臂一展抖開,與我披上。
我盯著他的臉瞧了半晌,忽然便笑了,“我知道了,你是小碧對吧,哈哈怕我苦悶也不用變著月弧殺的摸樣來作弄我
,麵皮是變得挺像的,可惜那天殺的白眼狼的神韻你卻是學得一點不像。”
他面目一滯,嘴角忽然微微勾起:“你說說,哪裡不像了?”
我哼了哼,扯扯披在背上的皮裘,“你著實對那白眼狼一點不瞭解,他是萬般不會對我這般關心的,沒大呼小叫已是
客氣了,更別說能壓著聲音說話,還露出這種表情。”說罷我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