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上仙在閉關,哎呀,這可不好辦了。”太監苦惱道:“實不相瞞,明日為蕭太后娘娘的壽辰,瓊華聖地的穆華上仙
特地提議想與銀鱗真人還有月……”
“我去!”
趁著太監最後一個名字還未蹦出口來的當兒,我推開門跌跌撞撞從裡邊衝出來。
“我去,我明天一定會去。”
彎腰喘著粗氣,我看著那太監道。
太監收起他驚詫的表情,對我行了一禮,“那請上仙明日千萬別誤了時辰。”
見他遙遙出去,我才直起身子,警覺地朝四周看了看。
死狐狸上來拍拍我的肩,道:“不錯嘛,豪言壯志三月不出房門,這才幾天?”
院子裡空蕩蕩的,只有死狐狸一個,我打掉他的手:“你還好意思說,剛才那太監要是把月弧殺的名諱說出來了,這
國師府,還不得翻天!”
“說出來又怎樣,你當靈琦他無腦麼,會在這種地方和月弧殺大打出手?”死狐狸抱起雙手,笑道:“再說了,靈琦
現在可不在這裡呢。”
“不在?”我腦子裡立刻想到的就是這不負責的妖尊又蹦出去找靈藥了,可死狐狸接下來說出的話真如九天神雷一般
立刻就把我劈愣在了當場。
“那日你們搬回來的那個女的,還記得吧,一醒過來就嚷嚷著靈琦毀了她的清白,要與他拼命,靈琦當她無理取鬧,
誰料得到那女人有多可怕,呆在屋子裡斷水斷糧,尋死覓活。”
“然後呢?”我捏緊了拳頭。
“然後,自然是靈琦妥協了,桃子又蹦出來打了個圓場,最後三個傢伙就齊刷刷消失,不知去了哪裡。”
我肺都要氣炸了。
斷水斷糧,尋死覓活,就這麼上心,還是個陌生人。
憤怒之後,翻滾而來的是委屈。
當下我便讓死狐狸對我要進宮的事情緘默不言,他答應得也爽快,我這是給他找樂子看戲,他會拒絕。
不過,以前我總調侃他和宇文極淵,這回倒被他用曖昧不明地眼神看著,多少不自在起來,悶悶地回了房間裡,倒頭
睡覺。
一天過去,一夜過去,外邊安安靜靜,連鳥兒都沒一隻飛過,更別說靈琦回來。
等到天色發亮,我才真的覺得自己在這裡當真連屁都不算一個。
宮裡來了人,抬著八人大轎,還送來一套華貴得不像話地長袍,領頭的太監很是知理,說什麼太后壽辰,上仙出席切
不可怠慢了,才送來這袍子,但穿與不穿全在我,他也能等著,只要午時之前能離府入宮就行。
我原本對著衣衫絲毫提不起興趣,但瞧那面料著實精緻,還繡著山紋翠竹,雅緻不俗,再看看身上套著的白粗布長衫
,思量一二,便讓那太監在門外守著,著手更換。
再出門時,恰好碰上出來看熱鬧的死狐狸,這傢伙一雙眼睛定定落在我身上,嘖嘖兩下,“哎呀,商阡你什麼時候變
得如此臭美了?”
我大窘,回不出話,只得埋頭往轎子裡走,前腳剛邁進去,轎簾還未放下,又被掀開,死狐狸衝我笑了笑,轉眼塞進
來一個人。
宇文極淵似乎還有些無措,被塞進轎子還沒回過神來,死狐狸拍了拍他的腦袋,放下了門簾。
我立刻明白了,此番進宮,既是太后壽辰,那麼說不定有機會能瞧見極淵的孃親。
沒看出來死狐狸還如此的心思縝密。
領頭的太監在外邊道:“上仙,這……”
我示意極淵在我身邊坐下,反正這轎子寬敞,“無妨,直接進宮便是。”
太監應了一聲,轎子晃動,已被抬起,搖搖晃晃地朝外走。
我是第一次坐這玩意,晃來晃去不禁起了玩心,倒怡然自得,宇文極淵就很拘謹,腰板挺得筆直,臉色好像僵起來一
樣。
等過了宮門,他就更緊張了,雙手緊緊抓著轎子邊上的絨布綢緞,骨節都泛了白色。
“其實死狐狸應該陪你來的。”我輕咳了一聲,心道或許那個傢伙在這裡,極淵都不會這般無措。
“是我不讓他來。”他的回答倒出乎我的意料,咬了咬嘴唇“我不想在他面前丟臉。”
到底骨子裡還是有一股傲氣。
我撩開視窗的布簾,周圍宮道邊的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