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期望,此次進京定會說服皇兄。實在不行……總之,定會給大家滿意的答覆。”
武犇道:“信王爺切莫忘了禁軍都指揮使崔呈秀此人,他可是魏閹的人,手裡頗有些實力。”眾人想起此人,這是魏閹唯一的臂助,不可不防。
谷昭站起道:“此次,谷某將陪伴信王進京面聖,也為了保證信王的安全,武老弟及眾將軍在城外守候便是。”
眾人聞言,有谷昭和李長河陪伴,諒崔呈秀和魏閹二人也毫無辦法。
夜裡,谷昭找到綠笛兒,面色凝重而疲憊。綠笛兒知道必有大事。谷昭道:“明日進京面聖,兇吉難料,笛妹我想……”
綠笛兒知道他要說什麼,打住道:“我們生死與共,你答應過再不離開。”
谷昭道:“正因為此,我才想將你妥善安置一地,我若平安回來,便來找你。”
綠笛兒氣道:“這算什麼生死與共,有難同當?”
谷昭握住她的手,道:“笛妹,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們決不分開。”
經過一番苦勸,綠笛兒終於答應谷昭,約定好地點相會。
第二日,谷昭精選了十幾名功夫上乘的手下,和李長河等人護送信王上路。一路信王腰牌開路,順利到達了紫禁城。在太監引領下,到了皇帝書房泰和殿外。幾百名錦衣衛,刀出鞘,箭上弦,如臨大敵,守在泰和殿外。谷昭等人留守殿外,信王一人先行進入大殿。足足有一個時辰,信王方頹然從殿內走出。谷昭追問結果,信王搖頭道:“皇兄似乎病得很重,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不過他說,他想見你。”
谷昭聞言,徑直走進大殿。進了大殿正廳,只見大殿內立有十幾名文武大臣,面色凝重,默不吭聲。有幾個他也認得。谷昭目光一掃過,那些大臣急忙向其鞠躬作揖,面帶恭謹。在太監引領下,走過大殿,來到右側的偏殿,只見裡面光線昏暗,一個面容憔悴的年輕男子躺在床上,只露著頭。谷昭湊近一瞧,正是當今皇帝。
谷昭不忘人臣之禮,卻也未行正式的大禮,只在病榻前深深一鞠。旁邊太監罵道:“混帳,見了聖上,如何不行君臣之禮?”
谷昭冷冷回頭一瞪,那太監被這眼神瞪得心神一凜,立即噤若寒蟬,雙手掩面。這時,床上天啟帝開口道:“你就是谷昭?”
谷昭道:“臣正是谷昭。”
天啟帝面色雖然憔悴,但話語卻出乎意料的清晰,並非信王所說的樣子。天啟帝道:“朕記得當年你屢破奇案。因此,先帝御筆欽封你為五品帶刀捕快。朕繼位後本想封你做官,但你堅辭不受。”
谷昭更奇怪了,天啟帝明明記憶也好的很,根本不象生病之人,道:“多謝皇上當年賞識,可大明官場腐敗透頂,臣無心於此。”
天啟帝苦笑道:“好一個無心於此,但你卻成為叛軍首領,將朕逼得好苦。”
谷昭道:“實乃情非得已,若是皇上早召見臣等,容臣等將天下黎明百姓之苦告之。或許,我們君臣就不至於如此相見了。”
天啟帝嘆道:“朕知道,朕不是個好皇帝。但每個人的一生,並不一定由自己來抉擇,不是嗎?谷大俠?倘若你也出生在帝王之家,你還能象現在這般自由自在的做個遊俠嗎?朕好羨慕你。”
谷昭聞得天啟帝發自肺腑的心聲,不由感慨萬千。當皇帝的在外人面前,有萬般好,卻不知也有顆孤寂的心靈無處訴說。谷昭不禁寬聲道:“只要皇上現在肯清楚奸佞,還天下公道,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天啟帝苦笑搖頭,喃喃道:“晚了,他們不會放過朕的。”
谷昭沒明白什麼意思。這時,天啟帝突然一擺手,招谷昭近前。谷昭探首過去,天啟帝耳語道:“若是真想幫朕,朕這一生的心血俱在乾清宮。請你手下留情,莫給毀了。”
谷昭正要再說話,室外傳來一片嘈雜聲。有人喊道:“不好啦,信王遇刺。”谷昭聞言大驚。一個箭步竄出殿外,只見信王倒地,胳膊上鮮血直流。谷昭趕到,見信王並無大礙,方寬心道:“刺客,哪裡去了?”
信王道:“李護衛已然追去了。”谷昭重又檢視傷口,恐怕帶毒。不經意與信王目光一碰。信王急忙躲開。谷昭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時,殿內又傳來大譁。太監尖著嗓子哭喊道:“不好了,皇帝遇刺了。”
谷昭急忙衝進大殿。卻見殿內武士紛紛手持兵器,步步緊逼,環伺谷昭。谷昭喝道:“讓開,你們懷疑谷某不成。”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