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地孤獨。雪很白。孤獨很淒涼。
她丟掉玉佩,這個男人應該沒看到吧?不,看到了又怎樣?她喜歡孤獨。在孤獨裡,她才是那朵觸雪冰涼的雪蓮花。
她是紫桐,不是雪蓮花。
紫桐使勁的晃動著腦袋,她的思維已經被抽空了。可是,她想這麼做,她不後悔。絕不後悔。
她穩定心神,一點一滴的把思緒從遙遠的不知名的地方拉回來。
彷彿他們都相信了她說的話,相信她是頭疼又發作了。他們都圍到了她身邊,嘰嘰喳喳的說著一些紫桐聽不到地話。
她只聽見他們的嘴巴在動,而她,什麼都聽不到。
她的思緒不是回來了嗎?為什麼聽不到?她看向離她最近的李霓,湊近她的身邊。世界依然一片沉默。
她莫名地心慌起來,不好的預感讓她遍體冰涼。
她開口問道:“霓兒,你在說什麼?”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話說出來了,可是她地世界依然一片死寂。
她望向他們每一個人,他們每一個也望向她。
他們詫異而焦急的望著她。
她地臉上明顯的寫著驚慌。他們的臉上也開始佈滿驚慌。
無聲的黑暗裡,寂寞像死神一樣襲來。
她大聲的狂叫起來。那叫聲,甚至讓李霓捂住了耳朵。她的耳邊依然只有黑暗。
她墮入了深淵。報應來的好快啊,雪山神女,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
或者,這就是你對自己的懲罰?你還沒死心嗎?還是你在告訴我,丟掉一切要六根清淨?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清靜?
或者,這是你的警告?或者聽不見,你是在放縱你自己,還是在囚禁你自己?你可還會奪走我的眼,鼻,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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