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更是不用動了,憑他的性格,這時要是對人下拜,那才露了馬腳。
“餘大人快快請起,不必如此大禮。”那人上前兩步扶起餘自在,轉頭看向安弘光和馬驍,雖然戴著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為何馬驍和安弘光都覺得那人笑了。
“你是誰?”安弘光仗著自己年紀小,立馬問道。
只見那人放開餘自在,一步步的走向安弘光,抬手就要往安弘光頭上摸去,安弘光立刻往後退了兩步,躲到了馬驍的背後,探出半張臉來警惕的看著他。
“馬護衛,保護我!”
馬驍馬上拔出劍來警惕著對方,餘自在嚇得趕緊衝了過來:“馬驍你個蠢貨,給我把劍收起來。”
馬驍哼了一生:“憑什麼,少爺叫我保護他。你算哪根蔥?我聽少爺的命令,憑什麼要聽你的?”
餘自在尷尬的看了面具男一眼:“宗主……你看這事鬧得……他們不明白這其中緣由……”
面具男卻一揮手,哈哈笑了起來:“不不,不礙事。這皇帝當然要有皇帝的驕傲,陛下能有如此的架勢,本宗十分欣慰。”
餘自在嚇得偷偷往外看了一眼,面具男又道:“不礙事,外頭的人都中了我的****,沒我的命令他們會一直昏睡下去。”
餘自在鬆了口氣,卻聽安弘光突然道:“這位自稱宗主的人究竟是誰。管家。你不準備跟我解釋一下嗎?”
餘自在忙上前道:“這位是西域詭星門琉璃宗宗主,人稱銀面郎君的李書塵。詭星門財大勢大,可助少爺奪回家業。”
安弘光故作不懂事的哼了一聲,沒在開口。餘自在急的一頭是汗。生怕那面具男不高興。
好在面具男並未發火。只是輕笑了一聲,轉而看向馬驍:“這位怕是馬護衛了,敢問馬護衛。最近可好?”
馬驍聽了心裡咯噔一下,安弘光也暗叫不好。聽這問話,只怕這人就是給馬驍下精神制點的人了?怎麼辦,如今為了放鬆對方的警惕,安弘光一直沒有送信出去,導致現在就算想求救於老師,也無濟於事了。
“宗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餘自在也聽出了對方的話外音,看向馬驍眼中帶著警惕的神色:“馬驍,我就覺得奇怪,你怎麼好端端失蹤那麼久,又帶著少爺出現。是不是你綁走的少爺,你是不是找了別人?”
馬驍一咬牙,舉出寶劍來大喝一聲:“狗賊,你害的少爺被賊人捋走還敢誣陷在我頭上,我今日不跟你拼了,我這馬字就倒過來寫!”
“唉,何必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本宗只是看馬護衛臉色不好,擔心馬護衛身體不適,才這麼一問,餘大人,你也是多心了。馬護衛一片忠心,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面具男倒是開口替馬驍解圍,接下來的話,卻讓馬驍和安弘光心中更加驚恐。
“本宗略同醫術,不如本宗給馬護衛看看,說不定馬護衛是舊疾在身呢?”
馬驍的心裡如同千萬個大鼓同時齊發一般,心跳瞬間變得驟快,而安弘光更是捏了一把冷汗,心道馬驍這下定是要暴露了。
“不勞宗主擔心,馬某身體好的很。宗主若是不信,只管試試。”馬驍收劍回鞘,伸出手去,牙卻咬的緊緊的。
那面具男伸手搭脈,半天不語,最後意味深長的看了馬驍一眼:“看來馬護衛有奇遇啊?”
餘自在臉色暗了下來,看了眼馬驍又看了眼安弘光,最後對馬驍道:“馬護衛,咱們也許久不見了,今天宗主難得親自現身,不如我去買點小酒,你和宗主去山間獵點野味來。正好少爺今日也沒吃好,咱們再做頓葷的打打牙祭。”
安弘光一急,連忙拉住馬驍道:“不行,這麼晚了,天都黑了,你們留我一個人在家裡我怕,你去打酒,這位宗主看起來功夫不錯,讓他去獵野味,馬護衛要在這裡保護我。”
馬驍自知今天是保不住自己了,生怕安弘光心急露出破綻,趕緊安撫安弘光道:“少爺別急,某去去就回,必不讓少爺擔心。少爺若是害怕,在屋裡躲好,數到一百,某便回來了。”
面具男看不慣馬驍把安弘光當孩子似的哄,冷笑了一聲:“陛下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馬護衛何必這麼寵他。再說這後山也不遠,來回連一個時辰都不到,馬護衛不必擔心。陛下也不必害怕,待我走後,自會解開外頭百姓,他們醒來不就有人陪你了?”
安弘光知道是攔不住了,心裡一橫放開了手,眼看著那三人魚貫而出,安弘光收斂起自己的精神力,在床上用枕頭拱起一個人的形狀,接著便開啟窗子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