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虛突然叫了起來:“她上回說她父母被肖家人抓了,讓她定時給肖家送信,可不就是送去長溝巷十二號的麼?”
鄱陽道長糊塗了:“這肖家怎麼又跟他們有關係了?難不成他家度日的銀子都是肖家送去的不成?”
喬雅沉思了起來,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修煉,任何在她修煉的途中產生的絆腳石,她都得快速拔除才行。
餘自在看是非要拉自己下馬不可了,那小皇孫看起來也挺可憐的。自己若是不出手,很可能最後自己什麼都沒做也會落得一身腥,倒不如先把餘自在剷除了,省得成為日後大患。
“鄱陽。”
“學生在。”
“你去查查肖家和那姓餘的到底什麼關係。”
“學生領命。”
喬雅又看向靜虛:“你去肖家的舊址和他家庫房看看,他家若是真有心造反,多少也會留下點證據。”
接下來的幾天,靜虛和鄱陽道長分別行動起來。喬雅自留守寧致院內修行,到了晚上鄱陽道長會來彙報一次,而靜虛在聽完彙報之後就會出門去查探肖家的庫房。
七日之後,兩人帶回的訊息一匯總,結果出乎了喬雅的意料。
綁架長瑩父母的,竟不是肖家的主人,而是肖家的管家肖久慶私自下的命令。肖家的主子壓根就不知道他家的管家做了這種事情。難怪那長瑩的父母被救之後,肖家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給長溝巷送銀錢的,也不是什麼肖家人,而是有人在迅寶銀莊存了一筆銀子,命銀莊的人每個月給長溝巷送一百兩過去。
迅寶銀莊的人並不知道存銀子的人是誰,既然客人要送,他們自然得照辦。
線索,到這兒也就斷了,再想揪出幕後的人,這條線是不可能了。
喬雅聽完了有點火大,不管背後的那人是誰,給自己找這樣的麻煩,她絕不能放過。
“師叔,接下來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呢?唉,要是殺人不犯法就好了!”喬雅鬱悶的說道。
鄱陽道長和靜虛皆是一頭大汗,老師咱能不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麼?
“我看不論幕後之人打什麼算盤,小皇孫也只是他們的一步暗棋而已。那姓餘的有點自視甚高了,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若是小皇孫不見了,想必幕後之人必不會放過他,不如咱們把那小皇孫綁來,這樣就能引出那幕後之人了。”
鄱陽道長才剛說完,喬雅就一拍大腿叫了起來:“好!這主意不錯,不愧是鄱陽,果然老奸巨猾呀!”
鄱陽道長抹了把汗:“老師,咱能不用老奸巨猾這個詞麼?”
幾日之後,黑水縣留突然來了個江洋大盜,好幾戶人家都失竊了。更有甚者,長溝巷有一戶人家不但失了竊,連孩子也丟了!
金縣令急的嘴角都長水泡了,苟師爺每天揪著鬍子唉聲嘆氣。可這江洋大盜很有點本事,無論怎麼巡邏加派人手檢視,他不但沒留下一絲線索,反而更加猖狂了。
這一日金縣令正長吁短嘆著,他那小妾春喜送茶上來,安慰他勸道:“老爺最近諸事不順,別不是衝撞了什麼神仙?不如去清風觀燒香拜拜,讓鄱陽道長給轉轉運?”
金縣令聽了頓時覺得可不是麼?莫不是因為上回帶人去砸了青楚真人的門,所以上仙怪罪下來了?要知道清楚真人剛來黑水縣的時候,他可沒那麼多事兒。可自打上次之後,自己幾乎沒一件事兒是順心的。
他倒不敢把責任賴在青楚真人頭上,人家每日都把自己關在院子裡清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自己還能賴上她就太沒道理了。
再說那日,鄱陽道長對青楚真人的恭敬態度可做不了假,鄱陽道長往日素來高傲,很少輕易向人低頭。搞不好,人家青楚真人就是謫仙下凡呢?
金縣令暗自腦補了一番,突然覺得小妾說得很有道理,自己就是得罪了謫仙,才會這麼倒黴的,看來真得去拜拜,但不是去清風觀,而是去聶雲觀。
於是這一日,喬雅剛修煉完,就聽長瑩來報,說是金縣令去上香了,問喬雅要不要接待他。
“他要見我?什麼事兒?”喬雅皺著眉問道,自打計劃開始以來,長瑩也漸漸能出入寧致院了,幾日之後她倒也沒這麼膽怯了。
“回師傅,聽說是他最近諸事不順,所以來燒香拜拜呢。不過我瞧著,他興許是有什麼事兒想求師傅,但又不敢輕易開口。想必是上回被師姐給打怕了,加上師傅重傷未愈不敢打擾。”
喬雅聽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