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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真有永不分離的情愛嗎?縱使今日她已離他而去,他真會對她不棄嗎?
“玉啊!玉啊!我就真要死在這裡了,從此離他、棄他而去了!”她的眼眶滑落晶瑩的淚水。
如今大限將至,她還在想他、愛他,可是遠在天邊的人是否知曉?還是已經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了?
夕顏緩緩垂下手,罷了,多想又有何用,原本他就不是她匹配得起的物件,只是自己一往情深,又怎怪臨別誓言猶在耳,豈知君心浪濤似山高。
想著想著,她眼前多了一個人,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夕顏抬眼無神看著來人。
“你為什麼還是不肯說?你可知道再這樣下去你會死。”耶律南不忍地望著只剩一口氣的她。
“死了倒也一了百了,活著原本就是一口氣罷了。”她了無生趣地說,這時她倒希望耶律南能給她一刀痛快解脫。
見她這樣消沉毫無求生意志,耶律南忽生憐惜之心,卻礙於任務,不得不壓抑下來。
“多想想愛你的人吧,你死了他會有多傷心啊!”
夕顏輕哼一聲,臉上露出輕賤與不屑,“你別黃鼠狼給雞拜年了,你要的是那張圖,別說得好像你有多關心我似的。”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也別試探我的耐性,否則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耶律南對於她的冷言冷語,既憤怒又無可奈何,他低下身子扳過她的臉。
四目相交下只看得到她的恨,他將她的臉甩向另一邊,徑自站了起來,眼角餘光忽地看到了金光,他蹲下身扯出絲帶。
“幹什麼?”
“這是什麼?”耶律南質問道。
夕顏別開眼,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好,不回答,那我就拿走它。”說著他開始拉扯玉鎖的絲帶。
見耶律南欲取走玉鎖,夕顏緊張的伸手奪回,不料拉扯中兩人力氣太大,絲帶被拉斷,玉鎖掉到地上,她立刻撲上前用手握住玉鎖,耶律南則用腳踩住她的手。
“啊!”夕顏慘叫一聲,覺得五指痛楚難當。
“看來這玉鎖是他送給你的定情之物吧!”耶律南惱怒地看著玉鎖上刻的字,心中怒火狂燃著,“說!圖在哪裡?”
“哼!不知道!”夕顏瞪視前方,硬是不肯回答。
“好一個不知道!我看你究竟知不知道?”耶律南用力壓踩她的手,疼得夕顏哀號連連,淚水、汗水直流。
“你一定知道圖在哪,到底說不說?”
“不說!”
“找死!”他在盛怒下加重了腳力,腳下傳來“啪”的一聲,想是骨碎的聲音。
夕顏痛苦低號,咬牙忍著痛,直到血從唇角流了出來,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耶律南驚見她痛昏了過去,猛地抽回腳,心裡懊悔著使力過度。但是所有的方法他都用盡了,還是問不出什麼,到底要用什麼方法她才會說呢?如果再不說,她只有死路一條。
難道她真想要他殺了她不成?可是他不能殺她,殺了她,他永遠別想知道盤龍圖的下落。耶律南望著昏厥過去,依然死命握著玉鎖的夕顏。
他剛剛到底怎麼了?小小一塊定情玉鎖竟讓他失控得差點想殺了她,難道他愛上她了嗎?耶律南心裡一震,拚命搖頭甩脫雜念,他心裡只能有盤龍圖才是。
只是盤龍圖到底藏在哪裡?為何他怎麼找也找不到呢?
苦思不出,耶律南只好轉身大步離開。
是夜,新月如勾,趙曦一身白衣,一頭黑亮長髮,在月色下更顯俊逸。
十天了,照他的推算,耶律南應該還沒離開桂州,可是他卻怎樣也找不到他們藏匿的地點。據徐韞仁的說法有一種可能,就是藏匿在山洞裡。
可是桂州什麼不多,就是山洞水路多,有的還一個相通數個,這可教他為難了。
但若不找更是全無機會,於是他順著水路邊的山洞一個一個探查,到了其中一個地勢較高深度也夠的山洞,他燃亮火摺子往裡看,裡頭是一個大石洞,數個相通,地上積水不深,是個藏匿的好地方。
他拿出一個管狀的金屬小圓筒,點燃底下的引信,朝天空拋去,這是給徐韞仁他們的訊號。然後小心翼翼往洞裡走去,邊走邊留下記號。走錯幾回後,他發現前方有火光的影子,才確定自己的推斷,大膽且謹慎地走過去。
他動作迅速的點了守衛們的穴道,然後走入洞窟內,當他看到躺在地上全身是傷的夕顏,立刻大步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