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都被填滿的滿足感讓羽明不停的顫慄著,雙手環胸抱住自己,牙齒緊咬著阻止了差點破口而出的低吟,他感覺到體內那股熱流越來越大,勁頭也是越來越猛,就好像本來只是細細的一小股溪流,逐漸匯聚成為大海那般寬廣的無邊無際,直到最後,滔天的海浪鋪天蓋地的朝著他蓋下,雙眼一黑,羽明只覺得一切的聲音和氣味全部遠離了自己。
“羽明!”一直密切注意著羽明的該隱在少年滑倒落地之前及時抱住了少年,沒辦法顧忌戰場之上的勝負,直接彎腰打橫抱起少年,一個瞬息,該隱就抱著少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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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的感覺,身體都被充實,填的滿滿的。羽明迷迷糊糊的感受著體內多出來的一股力量,充盈而沛然,奇怪的是,這股力量出現的那麼突兀但他卻一點都沒有半絲違和感,就好像本來就該如此,他本來就該擁有這股強勁的力量。
也許,他失去的那段記憶真的應該不平凡吧。心中低低一嘆,羽明想要睜開眼卻發覺眼皮仿若千斤重,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掙不開,身體也很明顯的屬於疲憊狀態,應該是因為突然接受了那股力量的關係吧,現在他覺得很累很累。
既然無法清醒又感到疲憊,羽明決定還是先睡一覺再說,放鬆了自己的神經,很快的羽明就察覺到了濃濃的睡意湧了上來,就在他快要睡著之際,空氣之中細微的聲音傳入了耳中,接著就是輕微到足以忽略的腳步聲,有兩個人。
羽明並沒有清醒過來,他發現自己就算沒有睜開眼都知道對方是誰,該隱和志水雅,這是以前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可是現在,他能夠清晰感覺到對方的氣息然後進行辨別。
羽明想睜開眼的,但是無論是他的身體還是精神都告訴他不行,意識依舊很模糊,剛剛褪去了一些的睡意再一次的被填補滿,朦朦朧朧之間,他只能捕捉到一些細碎而不連貫的詞。
“主人,為何把屬下支開……少爺孤身……”
“……千葉司……我的命令……”
“……少爺……危險……”
“……你越界……記住……他……並沒什麼親密關係……”
………
……
之後的話羽明再也聽不清了,他的意識完全沉入黑暗之中,直到身體的疲憊完全散去,羽明才從睡夢之中醒來。
睜開眼,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熟悉的地毯……一切都那麼熟悉,這裡是他住了一年多的房間,只是,羽明想到了他被那隻吸血鬼扼住咽喉時該隱看向他的目光中閃現的殺意,還有睡之前零碎的話語,哪怕他不想捕風捉影憑著猜測去串連真相,但他還是沒辦法去欺騙自己被利用了,被利用成為了導火線。
是的,導火線,可以光明正大主動出擊的導火線。曾經雅告訴過他,該隱為血族制定過一個準則,血族之間不得擅自結黨啟動大規模戰爭,除非不得不戰。儘管至今還遵守這個準則的血族已經不多,但畢竟是該隱自己制定的,他應該會遵守,所以他需要一個主動出擊的理由,而他,毫無疑問的就被擺放在了那個理由位置上。
他不是沒想過他被捉走只是意外,但這個城堡,該隱連自己都說了,除非他的允許否則他人根本無法入內,就這麼一個原因就可以把他自欺欺人的那一套完全打破了,所以說,一年的相處時間對一名活了超越億年的血族始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啊,也就自己還存著幾分奢望吧。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羽明把胸口那股子穢氣吐出,一直保持著面無表情的臉孔浮現了放鬆的笑意,罷了罷了,人生難得幾回錯,知錯能改就好。自己醒來第一眼看見該隱有雛鳥情節也實屬人之常情可以原諒,只可惜他願意當雛鳥人家也不願意當老鳥啊,就連好鳥都算不上他幹嘛還要傻顛顛的貼上去?
至於這次的事情嘛……他純當付伙食費了,房租金的話他的血液早就抵消了!羽明拍了拍臉振奮一下精神,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了地,輕鬆愜意的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剛想離開時眼珠子轉了轉,拉過一塊絲絹筆一揮,寫下幾個大字後攤開放在桌子之上,他可不是不告而別那種沒禮貌的人呢。
等一切做完之後,羽明試著調動體內的力量想試試是否如自己所想的可以直接消失,下一秒,身體就像是老馬識途一般自動自發熟練的運用起體內的那股力量,沒有關上的窗戶穿進幾絲微風,花香浮動,少年的身影已然不見。
片刻過後,敲門聲響起,“羽明少爺,醒了嗎?”
沉默了一會兒,見門內沒人回應的志水雅只當羽明還沒醒來,直接擰開門把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