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情況,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正好又看見嚴伯在發呆,便輕笑著問道。
“老奴在想,當初少爺你突破凝神境八重的時候是多大年紀,又用了多長時間。”嚴伯眼中也是異彩連連。
“凝神境八重的時候,我是三十有二,整整花了五年的時間。”公子崖一打手中摺扇,輕聲說道,“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還只是凝神境五重,在赤炎島外面時,他便有了凝神境六重的實力,後來吸收赤練蛇的血煞,又突破到了凝神境八重。”
“這樣的速度,別說是我,恐怕幻龍大陸上唯一能夠與其媲美的就只有那個人了吧?”公子崖說到“那個人”的時候,還用摺扇指了指天空。
嚴伯臉色一變,不可思議的盯著公子崖:“少爺是說尊……”
“嗯。”嚴伯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公子崖打斷了,並且公子崖還看了看正在另一邊打坐的寧楠楠等人,見他們並沒有注意這裡,才算放下心來。
“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我沒找錯人。”公子崖輕搖著摺扇說道。
“少爺的眼光自然錯不了的。”嚴伯笑道。
“嗷嗚!”公子崖正想搭茬,趴在寧楠楠腿邊的小獸卻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猛地站起來向東邊低吼一聲。
“小獸,怎麼了?”寧楠楠連忙從入定中醒來,輕撫著小獸的腦袋問道。
“可能是餓了吧,小傢伙,給你。”寅虎猜測道,並拿出一塊魔獸晶核遞給小獸。
小獸卻一爪子把寅虎的手拍了開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伏在地上不停的發出嗚嗚聲。
“楠楠姐姐,好像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從那邊過來了。”一旁的珊燭這時也扯了扯寧楠楠的衣服,指著東邊說道。
一旁的公子崖見狀先是一楞,隨後突然想起什麼,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站起來看著東邊:“不好,恐怕是犼!”
“什麼!”寅虎聞言大驚失色,忙取出老君斧,護住寧楠楠和白羽。
“不會錯的,麒麟是瑞獸,犼是不祥之物,麒麟天生就會有一種排斥和厭惡,剛才肯定是小傢伙察覺到犼的氣息了。”公子崖臉色凝重的說道,並回頭看了一眼依舊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閉著眼睛正在修煉的葉晨。
“珊燭,告訴姐姐,東邊有什麼東西過來了?”寧楠楠有些慌亂的問道。
“很臭的東西,跟他們一樣臭。”珊燭聳聳嬌俏的鼻子,指著四周的旱魃說道。
“一定是犼沒錯了。”公子崖深呼吸一口氣,雙手連連揮舞,又加固了一番葉晨四周的禁制,“寧小姐,寅虎兄弟,你們看著葉兄,不要踏出禁制,嚴伯,珊燭小姐,我們儘量抵擋犼,給葉兄爭取時間!”
這時,四周的旱魃也騷動起來,不再湧向葉晨這邊,而是緩緩讓出一條過道,並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像是在恐懼什麼。
“咯……咯咯……咯……”
過道盡頭,一陣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音傳了出來,很低沉……不,與其說是低沉,不如說是很鈍,有點像磨牙的聲音,又有點像桌子不堪重負即將散架時發出來的聲音,總之令人聽了心底一沉,聽上去十分不舒服,就好比胸口被人敲了一記重錘似得。
公子崖的臉色愈發凝重,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杆橫笛放到嘴邊,輕輕吹奏起來。
一陣悠揚的笛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形成肉眼可見的波動向四周擴散,漸漸抵擋了那個令人胸口發悶的咯咯聲。
然而這只不過是犼出場的前~戲罷了,甚至犼根本就沒有要用那個聲音攻擊的意思,只是他們自己受不了的而已。
換句話說,那咯咯聲根本就不是攻擊手段,只是犼平常所發出來的!
“轟!”
聽到笛聲,犼許是覺得煩躁,遠遠打出一拳,一個黑乎乎的元氣拳頭飛了出來,掃開四周的那些旱魃,徑直飛向公子崖。
公子崖臉色大變,笛聲曲調變得急促起來,音波在他面前形成一個元氣盾牌,抵擋那個拳頭。
然而拳頭卻像是沒有受到絲毫阻礙一樣,直接打碎那塊盾牌,繼續飛向公子崖。
“少爺!”嚴伯連忙上前幫忙,扔出畫戟變成一頭猛虎,擋在公子崖身前。珊燭也沒有乾站著,縱身一躍化成一隻渾身都是焚寂天火的金烏,揮舞著翅膀在公子崖身前豎起一堵火牆。
黑乎乎的拳頭打飛了畫戟化成的猛虎,又直接穿透了火牆,依然沒有消散,不過去勢略微弱了些,公子崖也趁著這個機會將全身元氣凝聚在扇子上,總算是擋下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