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那聲音才忽然再次說道,“看了又能怎樣?反而更令人傷心。”
太乙尊者嘆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了。他輕輕抱起珊燭打了一聲呼哨,他那隻涅槃境一重的仙鶴便在空中落下,低著頭等他上去。
太乙尊者飛到仙鶴背上正要叫仙鶴離開,忽然遠處一股強大的氣勢逼了過來,耳畔傳來呼呼的風聲,只見一身穿金色龍袍,頭戴珠冕的男子踏空而至,眨眼間便穿越了數百里的距離落在太乙尊者面前,一臉假笑的看著太乙尊者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太乙尊者,好巧啊!”
“白……不,天帝陛下……”太乙尊者臉色微微一變,原來來的正是天庭新上任的天帝白令使!
不過很快太乙尊者便掩飾了自己的慌亂,向白令使行了一禮,口稱拜見:“微臣太乙,拜見天帝陛下!”
“尊者平身。”白令使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太乙尊者懷中的珊燭淡淡的說道,“太乙尊者散了朝會不回太乙宮,來這做什麼?你懷裡那名女孩是誰?”
“回陛下,這女孩應該是無天上鏡中的武者,我見她長得可愛,便想帶回去在我太乙宮與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一同看守丹爐。”太乙尊者緊了緊懷中的珊燭,不動聲色的扯了個謊,竟然是要向白令使隱瞞珊燭的身份。
白令使聞言冷笑一聲,拖長了語調道:“是嗎?”
“回陛下,確是如此。”太乙尊者不禁嚥了一口唾沫,手心緊張的已經出了不少汗。
“太乙,你好大的膽子!”白令使忽然臉色一變,怒氣衝衝的指著太乙厲聲喝道,“欺君罔上,該當何罪!”
太乙尊者心裡一驚,然而表面上卻還是裝作不動聲色的模樣:“陛下這是哪裡話,微臣怎敢欺瞞陛下!”
“還想狡辯?”白令使哼了一聲,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威壓籠罩著太乙尊者,“你懷裡那個女孩分明是天庭通緝犯葉晨的妹妹,你真當我不知道嗎!”
太乙尊者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慘白,不由看了一眼旁邊的一棵參天大樹。
“白令使才剛登基天帝之位,卻是好大的架子!天長日久,以後豈不是連神使大人都要不放在眼裡了!”這時,那棵大樹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一名身穿白袍,手持摺扇的男子翩翩落下。
白令使定睛一看,發現這人竟是公子崖!
“公子崖?你不是已經離開無天上鏡了嗎!”白令使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眯著眼睛厲聲質問道。
“本座只是走之前來找太乙尊者道個別罷了。”公子崖冷哼一聲道。
“道別?崖令使難道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白令使冷笑道,“我說太乙今日怎麼敢欺君罔上,原來是有你在撐腰!公子崖,你包庇葉晨的妹妹,難不成想要背叛屠神嗎!”
“白令使好一個血口噴人,神使大人只吩咐你抓住葉晨,又沒吩咐你要抓這女孩,我就算帶走這女孩又如何?怎麼又是背叛屠神了?”公子崖也不掩飾,索性直接說要帶走珊燭。
“好好好!好個巧舌如簧,倒還反咬本座血口噴人,既然如此,那本座便捉拿你去神使大人那裡討個說法!”白令使聞言大怒,心知自己爭辯不過公子崖,只好張開涅槃領域,惡狠狠的說道。
“白令使自己去就是了,本座事務繁忙,恕不奉陪!帶神使大人給了說法自然會派人來與本座知曉!”公子崖眉頭一皺,隨手一招,元氣直接裹住珊燭攝入自己懷中就要走。
“想逃?沒那麼容易!”白令使見狀自是不肯放過公子崖,只見他大喝一聲,便向公子崖衝了過來,手裡忽然出現一杆虎頭亮銀槍,槍尖劃破虛空,徑直刺向公子崖!
太乙尊者見狀慌忙後退了數十里,這可是兩個涅槃境九重天強者的戰鬥,太乙尊者雖然實力也堪比一個普通的涅槃境九重天強者,但跟公子崖和白令使這兩位比起來,卻還是有著不小的距離,否則就不會位居於他們之下了。
公子崖卻面不改色,見白令使一槍、刺來只是揮了揮袍袖,袖裡自有一道勁風拂在白令使的槍桿上,讓他槍頭微微偏了幾寸,與公子崖擦身而過。
“白子軒,你可不要忘了,你曾幾次三番敗在本座的手上!我勸你今日還是不要自討苦吃為妙!”公子崖冷哼一聲,抱著珊燭飛身退了數十丈,一臉不屑的說道。
“三劍之辱怎敢相忘,今日我便要一雪前恥!”白子軒也就是那白令使聞言更加憤怒了,眼裡露出仇恨的光芒,似乎隨時都會衝上來把公子崖扒皮抽筋。
公子崖冷冷一笑,輕蔑道:“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