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玉竹態度決絕的情況下,房管所辦事員只好對租戶們說道:“行了,趕緊拿錢給人家。
這兩天不少房主漲房租的。
別到時候,你們連這個價都租不上。”
其中有戶人家的婦人垂頭喪氣地說道:“一下子交半年,就是三十塊,讓我一時上哪掏去。
這不是要逼死我嗎。”
“就是啊,這一下子就要半年的房租,我們上哪拿這麼多錢。
眼看著孩子就要開學交學費,全都交了房費,孩子還怎麼上學。
我們一家人吃什麼喝什麼。”
那最能咋呼的大姐,也一臉愁容地說道:“就是,一下子半年,我乾脆拿根繩吊死在房樑上算了。”
林玉竹看著那位大姐,很是認真地說道:“大姐,你要是吊死在我的房子裡,我就打官司告你們家。
要麼賠錢,要麼花足夠的錢買我的房。”
咋呼大姐一臉複雜的凝視著林玉竹:
林玉竹挺直身子站在那,一臉泰然。
眾房客:這簡直就是周扒皮在世。
在一番拉鋸戰後,林扒皮退了一步,收了一季度的房租。
之前那位咋呼的大姐哆哆嗦嗦的拿出十五塊錢,還挺不捨得給。
林玉竹板著臉,麻木不仁的從對方手中把錢搶了過來。
別說,這大姐手勁可真大。
咋呼大姐:
等錢全都放進兜裡,林玉竹站在院子中間,對著房客們吆五喝六道:“等三月末我會再來收房租,都把錢準備好了。
沒錢,就搬走。”
說完,頭一撇,邁著六親不認地步伐出去了。
心裡哇哈哈哈哈。
她也可以當包租婆了~~~
房管所辦事員:
李向晚摸了摸下巴,表示學到了。
出了門,林玉竹就笑意盈盈地又給辦事員塞了一包煙,誇道:“張幹事,你剛才可真給力。
這些房客一聽你說話,全都老老實實的把房租交了出來。
今天可真謝謝你了。”
辦事員虛笑了一下,盯著林玉竹的布兜,也不知道這姑娘兜裡還有幾包煙
到了李向晚那院,也如法炮製來了一番。
這回是李向晚頂在前面。
林玉竹和王小梅還有李向北一臉冰冷麻木不仁的站在身後,為其撐腰。
也不知林玉竹這嘴是開了光還是怎樣。
幾戶人家一聽收房租,都耍賴。
不交。
說是沒錢。
收了三包煙的辦事員:
“你們要是這樣,讓人攆出去,別來找我,自己去找房子租去。
我是沒本事給你們租到房子。
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租房子呢。”
幾戶人家冷哼一聲,肆無忌憚極了。
李向晚神色凝重了起來,房租收不上來,就表示這些人不認為房子是別人的。
轉頭看了眼林玉竹:這幾戶人家怕是不能租了。
林玉竹眸光冷了幾分:不是誰都能得以善待的,該心狠就得心狠。
李向晚心下一狠,聲音冷淡地說道:“小梅,你和竹子去找下公安過來吧。
有公安同志在,也好做個鑑證。
到時候誰先敢動手,咱們也能有個說法。”
其中一家租客是位大娘,面相上有些刻薄,只聽她尖著嗓子,一臉兇蠻地說道:“你們可別在這嚇唬我們。
這房子我們都住了十年了,就該是我們的。
憑什麼要交房租。”
房管所的辦事員聽後無語的想跳腳,忍著暴躁說道:“大娘,這房子房契地契都在人家手裡,那房子就是人家的。
你們都是暫住,理應給房租。”
那大娘冷哼,她就是不交房租。
林玉竹看了後,神色一凝,二話不說轉身就去派出所。
王小梅也趕忙跟了過去。
看著兩個姑娘出去了,有兩戶人家犯起嘀咕。
沒一會,公安同志也過來了。
看了眼李向晚的房本和地契,又與房管所辦事員交談了兩句。
得知事情原委,便和聲和氣的勸幾戶人家交房租。
其他幾戶人家看公安來了,就已經想拿出房租來了。
可又想再觀望一下最能鬧騰的大娘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