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總是最能拉近距離的,潘鳳娟說完,俞書華放下手中的書,也參與了話題。
“我下鄉的村子條件也不太好,山環著山,想去鎮上要爬出幾座山才能到。
當地老百姓最怕的不是秋收,而是運糧。
家裡攢下來的雞蛋,翻山越嶺的送到供銷社,還會碎上幾個。
那心疼的模樣讓人看著就心酸不已。”
說完,滿是感嘆。
林玉竹和王小梅大眼瞪小眼了一番。
看來善水村的條件算是不錯的了。
適時,潘鳳娟抬頭問道:“你們那地方怎麼樣?”
“挺好,我下鄉沒兩年就建了學校。
孩子們雖然吃的不太好,有的吃的一般飽,可教育方面還是好上很多。
從村子去鎮上的路也挺好走的。”林玉竹實事求是地說道。
王小梅在一旁點頭附和。
隨後幾人又聊了些當地的風土人情,有好人也有壞人。
水雲蘇沒下鄉,一直留在了城裡,雖插不上話,卻也聽的津津有味。
沒一會,大家就熟絡了起來。
開始討論,也不知,剩下的一位舍友什麼時候到。
是不是也是下鄉知青。
等到了中午,大家乾脆結伴一起去食堂。
林玉竹和王小梅拿著飯盒先出去了一步,王小梅正蹬蹬上樓想喊李向晚,就見人和兩位姑娘一起下來了。
跟著李向晚一起下來的是魯玲玲和廉潑。
雙方宿舍見面,邊往外走邊相互認識。
等廉潑這介紹完自己,大家明顯都愣了一下,隨後忍著笑,在想她父母是怎麼想的。
給孩子起這麼個名,太坑閨女了。
林玉竹卻不大一樣,而是與廉潑握手說道:“這名字好,一叫出去如雷貫耳,印象極其深刻。
想讓人不記得都不行。
好名字,好名字。”
廉潑圓圓的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著一絲自豪,拉著林玉竹說道:“經你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我這名字起的好了。
哈哈。”
“喲,聽著口音,像是天津人吶。
我就喜歡聽你們那邊人說話。
幽默。”
廉潑捂嘴嘻嘻的笑了笑。
二人一見如故,聊了起來。
正好後面方芳和秦優良也下來,看前面一幫人,冷了冷臉色,特意快走了兩步。
聽見林玉竹跟著廉潑學天津話,嗤笑了一聲,嘀咕道:“耍洋相。”
林玉竹:
這人莫不是有大病!
既然有病,就得治。
林玉竹直接不客氣道:“同學,您這陰陽怪氣,夾槍帶棒的諷刺誰呢?
什麼叫耍洋相?我怎麼耍洋相了。”
林玉竹話一落,大家都停止了說笑,圍了過來。
方芳顯然沒想到看著最好欺負的林玉竹,直接會當面扯皮,沒給她臉面。
一時有些下不來臺。
廉潑早就看不慣這人了,直接說道:“人家自認為是本地人,高人一等。
就是看不慣咱們這說話帶口音的呢。
沒看今天一聽你是小地方的人,就愛答不理了嗎。
眼高的很呢。”
林玉竹呵了一聲,跟廉潑說道:“還有這樣的人呢,沒聽說過天下大同是一家嗎?
竟還有人把那齷齪的心思直接表在明面上,搞著等級劃分。
一點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是有多麼的羞恥。
光明正大的在那自以為是。
好意思嗎。”
廉潑也跟著嘖了一聲,捧哏道:“就是說呢,這人怎麼這麼不知羞。”
林玉竹緊接著說道:“我們的先輩上戰場,衝鋒陷陣的時候,不都是五湖四海,操著不同的方言,說著共同的目標。
那時候可沒人笑話對方說話帶口音。
人心不古。”
“世風日下。”廉潑一字一句感嘆道。
王小梅瞪著眼睛,想給兩人鼓個掌。
哦,廉潑也是哲學系的,本就有幾分好感,這會更加喜歡這位姑娘了。
而方芳被這兩人說的直哆嗦,鐵青著一張臉,說道:“我指名道姓說你們了嗎。”
“又不傻,說誰,誰不知道。”林玉竹翻著白眼。
“您可別狡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