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不由得佩服,這吃苦精神很足呀。
她望著一望無際的麥田,兩眼一黑,磨洋工三個大字在頭頂不停的滾動。
要說磨洋工那也是門藝術,顯然林玉竹學藝不精,等中午下工,三隊長說道:“竹娃子,有人反映你幹活不認真,要扣工分,你下午可得認真,在不認真你這吃飯都是問題。”
“……”林玉竹一臉麻木。
她可以說不需要太多工分,只要年末不欠各人指標的工分就行了麼?
有系統傍身,林玉竹衷心感謝上蒼,不然她可能真的會餓死在農村裡。
三小隊長看她一個女娃娃也不好繼續多說什麼,就嚷著解散回家。
林玉竹懶得去找是誰舉報了她,反正肯定是在支隊裡的,無非是看她幹活不積極,不甘心她得工分分糧,可說句實在的,林玉竹本來也沒打算混太多工分,做多少活得多少工分,這樣很好呀!
幹多少活就擺在那呢,這有什麼可舉報的。
林玉竹發現這些三支隊磨洋工的大有人在,也不只她一個。
幾個支隊都是聚集在麥場一起解散的,其他支隊的人也聽到了三隊長的話。
下工一起回的路上,王小梅就湊了過來,“你看我說的你不信,這村裡人賊著呢,你不好好幹一準給你告狀。”
林玉竹這會兒也不和王小梅置昨天的氣了,讓她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她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就行了。
沒必要真把關係弄得僵化,於是懶洋洋的說道:“愛告就告,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飯量又不大,工分夠用就行唄!”說完瀟灑的走在前頭。
王小梅在後面一個勁兒的搖頭,與趙香蘭嘀咕道:“這年紀小眼皮子也淺,這工分多了不換糧還可以分錢呀,她也不想想。”
趙香蘭沒發表意見,不過看著林玉竹的背影嘆了口氣,女生力氣偏小,就是她滿打滿算這一年的工分也只能夠個溫飽,錢更是得不到幾個,不由得贊同王小梅的話,想著可能人家家裡寵著,還能貼補一二吧,不然怎會這般有底氣的,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了,心裡生了幾分羨慕。
剛來的時候大家都跟個愣頭青似的,等到了冬天吃不飽受罪時也就知道工分的重要了。
等回院大家都忙著擦洗臉和脖子上的汗水,林玉竹湊到李向晚身邊悄悄的問著,“向晚,你有沒有多的棉線手套,我拿錢給你,票我拿二兩糧票抵你看行不行?”
她今天看到李向晚用棉線手套來著,尋思問問還有沒有,等空閒時間去縣城買,怕是手都爛了。
李向晚點頭,“正好還多出來一副。”
李向晚有男主幫襯早上乾的還不算太累,能堅持住,林玉竹偷懶耍滑也還能挺住,關鍵是二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加上知道未來走勢,又有金手指,心裡自然底氣十足。
可張豔秋是土生土長的原著居民,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城,完全看不到未來,這會兒的心情極其低落與茫然。
只見她進了院就挑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來,她是幾人中最愛乾淨的,這會兒卻沒心情洗乾淨臉,擦身上的灰塵。
她的手這會兒都忍不住的打抖,手心已經有些破皮的地方,一出汗就疼的直往心口鑽,這會兒她內心的蒼涼是無人能體會的,她不知道為什麼要下鄉?
如果真是種地的命那還不如直接生來就是農村人,何必讓她過過城裡的生活,再來遭這個罪!
林玉竹都能看出這姑娘渾身冒著一股股的哀怨之氣,也不上前招惹她,生活環境的改變是需要獨自慢慢去適應的,誰也幫不了誰。
只能說,靠自己想開吧。
日頭漸濃,家家戶戶都開始忙著做飯,知青這邊是女生輪流做飯,男知青輪流做些打水、劈柴等重活。
在林玉竹她們來之前是趙香蘭和王小梅每天負責做飯,如今又來三位女知青,自然是要輪流做,就是兩兩一組又多出來一個。
李向晚表面上和張豔秋看上去關係不錯,其實心裡早已經有了疏離之意,在商量怎麼做飯分組時,她便主動提出和林玉竹一組,場面上略有些尷尬。
一個人做九個人的飯就太慢了,想想多出來的就負責每天給大家洗碗算了。
張豔秋本來就是個愛乾淨的,別人洗碗她不見得放心,所以也就接受這樣的安排了。
不過明顯被排擠出去,到底有些不舒服。
她看向女主的眼神略帶些埋怨,女主只當看不見,畢竟從認識到現在也沒幾天,說多深厚的情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