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嬸兒怕得罪村長不敢當眾揭穿村長收禮這事,只能說是看到林知青和王知青走夜路,怕二人有啥危險,她好心的跟在後面護著她們,因三人之前鬧了點不愉快,她也不好意思上前跟二人搭話。
村民們心裡自然不信這鬼話,想著你怕不是想報復這倆丫頭才一路跟著,肚子裡指定是憋著什麼壞呢!
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玉米地~
村民們難得默契的都沒打擾,繼續讓她說,李四嬸兒覺得自己今天是立了大功,昂首挺胸的在那聲情並茂的講道:“我這一路跟到玉米地,就看倆丫頭不太對勁兒,等我跟過去一聽,好傢伙,這裡面傳來的聲音我聽著都羞的慌,這張寡婦叫的那個浪……”
李四嬸兒又吧啦吧啦一大堆,村長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她問向林玉竹和王小梅:“你們兩個丫頭可也聽到了?”
林玉竹就有些迷,他們都把兩個衣衫不整的人都綁在這了?還需要找她們來確認?
林玉竹臉紅紅的說道:“風當時挺大的,還以為是貓兒叫呢怪滲人的,嚇得我們趕緊跑開了,這四嬸兒說的我們不大明白。”反正她們什麼都不知道。
“哎呦,她們倆丫頭能懂啥!”
村民們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定論道!
二和嬸兒想說什麼卻蓋不過周圍的嘈雜聲。
整個麥場已經亂哄哄一片,大喊著張寡婦和李二和亂、搞、男、女關係,作、風不正,要嚴懲。
不知是誰起的頭,扔了一個石子砸在張寡婦身上,然後眾人一窩蜂的往跪在地上的張寡婦和李二和身上扔石子,嘴裡激憤的罵著。
王小梅趕緊拉著林玉竹出來生怕被牽連到。
林玉竹站的遠遠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荒唐!
而張寡婦和李二和由一開始的唯唯諾諾、躲躲藏藏慢慢的變成一臉麻木,周圍的村民依舊情緒激昂,嘴裡罵著她們不要臉,敗壞、風俗,手上繼續又砸又打。
即便是把人打的頭破血流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甚至已經有人拿來剃刀,上前把張寡婦的頭髮剃成陰、陽頭,而此時的張寡婦已經糊了一臉的血,看不出什麼模樣來。
這樣的一幕讓林玉竹遍體生寒,汗毛直立。
就在白天,這些動手的人裡還有人笑呵呵的跟著張寡婦或是李二和打過招呼,說談兩句呢。
而現在,全然沒有一人顧念著往日半分的同村情分……一個個的看上去如此的,瘋狂!
直到回到家裡林玉竹的手都是冰的,她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入睡,彷彿像是做了一場噩夢,驚醒過後,心都是空的,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噩夢不知所云……
人類的悲歡離合太陽不知道,它依舊會在清晨時冉冉升起,給人類帶來新的一天,昨日種種已成過往。
坐落在山腳下的善水村依舊如往日一般,清晨裡炊煙裊裊,山水霧濛濛,平靜而又清幽。
看上去是那麼的與世無爭,寧和!
待上工時,地裡的大娘們對昨日的事依舊情緒高漲,大媽們個個猶如老司機加身一般,恨不得把車子開出天際,惹的未婚的小姑娘們和小夥子們個個面紅耳赤的。
有那嘴上沒把門的還要打趣一二,又被人家家裡的大人給罵回去。
惹起好幾場的爭執,這一上午雞飛狗跳的熱鬧。
還有大媽過來打趣王小梅和林玉竹,都想從她們嘴裡打聽出一二,彷彿她們一開口就能聲情並茂的講段子似的。
王小梅再潑辣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紅著一張臉埋頭幹活。
林玉竹則淡定的多,大媽們問她張寡婦叫的是不是真的很浪?
林玉竹沉默一會兒,搖搖頭,不知道,要不大媽你示範叫一聲浪的給我聽聽,好有個對比,什麼叫做浪?
大媽:……
那些大媽們在她這討了個沒趣後,林玉才覺得耳根清淨,看著還在熱情討論的大娘大嬸兒們,林玉竹暗自搖搖頭。
這張寡婦在這個村裡怕是徹底抬不起頭來了。
張寡婦和李二和昨晚被打了個半死,等人都散了,各自家人才敢把人抬回去。
李二和一家早就分了家,他上邊老人已經沒了,可以說他弄出醜事,牽連不廣,只有他自己一家抬不起頭來,他好歹是家裡的頂樑柱,自然有人管他,事後就被家人抬回去了。
張寡婦就不一樣了,她還沒分家,有個小兒子今年不過十歲,這麼小的孩子這會兒根本頂不上事。
她是被她兩位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