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男同學是本村的孩子,只見孩子的棉衣棉褲都小了許多。
手腕腳腕都裸露在外面,似乎一冬天都是這麼過來的,孩子的腳裸紅腫異常、上面全是凍瘡。
凍瘡已經嚴重的裂開了許多細小的口子。
林玉竹這才知道這位小同學在上課的時候,為什麼總是彎腰了。
估計是凍瘡發癢,在那撓。
輕嘆了口氣,先上了課,。
下了課,林玉竹就把小狗蛋叫出來。
小狗蛋大名叫陳天陽,可陳嬸讓林玉竹她們還是繼續叫狗蛋。
小狗蛋生下來的時候五斤不到,當時過來看他的親戚們偷偷說孩子可能養不活。
因為這話,陳嬸特意給小狗蛋取名天陽,盼著他像天上的太陽一樣,永遠掛在天上發光發熱。
不會一閃即逝。
可命運似乎專門與陳嬸過不去,小狗蛋兩三歲前經常生病,可以說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那段日子,陳嬸哭的眼淚比這前一二十年還要多。
還是村裡人建議她給孩子起個土名,說好養活,也不知道是巧了還怎樣。
自打叫狗蛋後,小狗蛋的身體就一日接著一日的結實了起來,現在一年都不見得病一次。
所以,上學前,陳嬸特意找林玉竹說了下,還叫土名。
林玉竹很是理解做母親的心理,所以在班級沒有叫狗蛋的大名。
好在孩子們之間也都是小名的喊著,到沒有傷自尊這點小憂桑。
等小狗蛋跟林玉竹出了辦公室,林玉竹握著小傢伙的手,邊幫他暖手,邊問道:“狗蛋,你知道小山牙家裡的情況嗎?”
小狗蛋點了點頭,很是配合的說道:“小林姐姐老師,山牙是趙叔叔家的兒子,他娘前年沒了,他爹又給他娶了個後孃。
他後孃的兒子就在二年級上學呢,山牙可慘了,他後孃沒事就打他罵他。
聽其他小孩子們說,他後孃本來不想他上學的,還是他哭著喊著,捱了一頓打,才給上的。
我娘說,他爹就是有了後孃變成後爹了,對他也不好了,不像以前那麼疼他了。”
林玉竹聽後點了點頭,給小狗蛋整理了下衣服,讓小傢伙回教室了。
起身後,就回了辦公室。
林玉竹找李向晚悄聲問道:“你那有治凍瘡的藥沒?”
像是李向晚這種豪門世家,能接觸到的中醫都是頂流的,藥效都是極好的。
李向晚略微思忖了一下,說道:“來之前聽東北冷,帶了兩罐,你要用?哪生瘡了?”說道後面還挺關心的。
林玉竹看著李向晚,心道,小樣,還跟她裝。
輕咳一聲,點頭說道:“班裡有個孩子腳裸上全是凍瘡,挺嚴重的,想著給孩子弄點藥摸摸。”
李向晚神色有些同情,說道:“行,中午我回去給你拿。”
“多少錢?我給你。”林玉竹順嘴的說道。
李向晚撇撇嘴,說道:“不要錢,你拿去做好人吧。
看你這兩日,整顆心都快放到這些孩子們身上了。”
林玉竹搖頭感嘆,“誰讓咱心軟呢。”
李向晚翻了個白眼,她們班級倒是還好,大孩子,都皮實的很。
基本不用操心什麼,只要不打架,問題都不大。
等到了中午,林玉竹又開始操心留校吃飯的孩子們。
她昨晚特意去陳嬸那換了幾個雞蛋回來。
林玉竹懷揣著幾個雞蛋跟李向晚和王小梅去了廚房,這才發現在廚房當廚孃的是老熟人。
她們三組的王嬸。
王嬸這會最忙,不但給孩子們發,熱好的飯菜,還要把老師們的飯菜也盛好。
這會正給孩子們拿出熱好的飯菜,按著飯盒上,或者瓷碗上刻著的名字挨個喊呢。
看她忙的一頭汗,林玉竹讓李向晚和王小梅先坐過去,她慢悠悠的晃到王嬸身旁,幫忙。
拿起一個瓷碗,看著碗上的名字,正好是她班張苗苗的,於是把碗遞給張苗苗。
看著碗裡小小的窩窩頭,林玉竹都懷疑孩子能不能吃飽。
嗓子一時發哽,先幫王嬸把飯發完。
趁著老師們沒來齊,林玉竹拉著王嬸說道:“嬸,你厲害呀,怎麼買通的村長,來當的廚娘呀。”
前任大隊長一下臺,王家這邊的人吃了不少掛落,林玉竹真沒想到廚娘會是王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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