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林玉竹都沒去賣貨,光忙著暈人、拖人、綁樹上、嘲諷帶嚇唬的逗人玩了。
到了後面她都懶得敲悶棍了。
乾脆直接迷暈,畢竟其中有個親弟弟,這麼一直敲悶棍,敲傻了可怎麼了得。
來上了這麼幾回,馬德才終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他後面都沒感覺到疼就暈倒了,這說明什麼。
再看手持小驢鞭的老易,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林玉竹還沒開口呢,馬德才乾脆利落的喊道:“爺爺。”
林玉竹
怎麼就服軟了呢。
只見馬德才眼冒金光的說道:“爺爺,你缺不缺手下,要不我跟你混怎麼樣。”
說完,還用胳膊肘懟了懟林立楊,說道:“老弟,喊爺爺。”
林立楊和林玉竹
在林立楊糾結痛苦掙扎的時候,林玉竹不屑的說道:“算了,我也不欺負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我只給你們說一句,這一片是我的地盤。
以後該怎麼樣做,明白沒?”
馬德才很是配合的點點頭,討好道:“明白,明白。
敢問大哥貴姓?
真不要小弟?
我和我老弟身手還算可以的,體力也好,考慮下?”
林玉竹哼了一聲,直白的說道:“看不上。”
馬德才還挺失落。
“這回,你們還是自行鬆綁吧。
醜話說前面,還敢來招惹我,可就沒這麼簡單了。”說道後面,林玉竹的語氣十分陰冷。
馬德才打了個寒顫,一臉討好的說道:“不敢了,不敢了。
我們以後絕對不出現在您面前。”
林玉竹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都要起身了,又蹲了回來。
馬德才愣愣的看著老易。
想著,這是想收他了?
只看對方戲謔的說道:“來,再叫聲爺爺給我聽聽。”
馬德才
“爺爺”
“嗯嗯,看在你態度良好的份上,我也不搜刮你們了。
就當是給你的壓歲錢了。”
馬德才
林立楊看著老易離去的背影,熟練的摸著瓦片,認命的割麻繩。
說實在的,他都快割吐了,他就納悶,這人從哪弄來這麼多的麻繩。
馬德才靠在樹幹上,傷心欲絕的說道:“老天不興我也。”
“才哥,要我說,被綁回來的第二次,我們就不該在跟他對著幹。
你這脾氣得改一改,人家都是撞了南牆才知道回頭,可你呢。
聽說你當初剛來知青點,挺慘的。”林立楊友好的勸道。
“誰慘,誰說我挺慘的。
純屬編瞎話,你哥我當初是跟他們打了個平手。
後來是在我百折不撓的進攻下,他們服軟了。
哥還是那句話,遇到困難不要怕,我們要迎難而上。”
“那,這個你還上不?”
馬德才
“這人有點邪性,好漢不吃眼前虧,正常情況下,我們完全可以努力努力的。”
林立楊翻了個白眼,繼續割麻繩。
經歷了這麼一遭,馬德才灰頭土腦的撤出了老易的底盤。
大辱過後,二人竟然還是有些不甘心。
在關二叔那鍛鍊都刻苦了許多。
林玉竹在一旁暗搓搓的觀察,也不知道這兩貨還會不會繼續執著。
有點期盼,又有點糟心。
主要是,其中還有個親弟弟。
就這麼在期盼中等啊等,也沒等來這兩人。
春天都過去了一半。
許紅都搬進了新房子,王小梅那屋的炕也往外擴了擴。
不知不覺中,王小梅的婚事也近在眼前了。
這時知青結婚多是給家裡通封信,交待一下。
有的孃家父母心疼女兒的,還會特意下鄉,給孩子撐場面。
王小梅給家裡寫了封書信。
林玉竹和李向晚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估摸是怕成親那天,沒有依靠
王家這次的回信倒是很快,可信中句句字字無不是關心聘禮有多少。
字裡行間的意思,讓她把聘禮換成錢,匯給家裡。
意思很明確,就當這些年的生養之恩了。
王小梅一臉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