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很慘,家屬在遺體告別儀式上不擺出來也算是正常,否則殯儀館來說就連車禍的遺體都能大致化妝,連擺都不擺出來估計是真的沒法掩飾了。
這個疑問一直到警方在追悼儀式之後傳喚了辛烈志才解開,對於警方來說這是例行詢問,因為不管怎麼說這個案件都談不上謀殺什麼的,就是一樁自殺案——雖然使用的手段激烈了點,但也不是沒可能——畢竟有人開了液化氣瓶自爆自殺來著,好像這種手段自殺也不算太稀奇——但是實在是太詭異了點。兩位負責的警察也想早點結案算了,至於辛烈志問起江夏到底是怎麼個死法的時候,兩位警官打了個官腔哈哈過去了。結果辛烈志還是找了老同學吃了頓飯,這才知道了江夏的自殺法——他硬是用手鑽在自己腦殼上打了個眼子,然後不曉得從啥地方找了個**塞進腦殼爆了。由於這傢伙找來的**很小,而且他自殺前居然還特地用被子什麼的做了隔音的關係,居然沒有什麼人聽見爆炸聲。但是死狀可以說慘不忍睹。身體倒還完整,但是腦殼。。。。。。。整個房間裡都是他的腦殼。
辛烈志打了個冷戰,他的老同學興致上來了還在滔滔不絕,“我跟你說啊,我當了這幾年法醫,看見的死人也不少了。倒是還真沒見過這樣的自殺方式——你也是學醫的,自己給自己頭蓋骨上鑽孔倒不是不可能,而且就技術上來說也是完全可行的,並不會因為流血過多或者巨疼而無法進行。但是塞**。。。。。。。他怎麼能想出如此異想天開的自殺方法的?這下那房間還能用麼?凶宅啊。”辛烈志哼哼哈哈地應著話,心裡想的東西亂七八糟,根本不曉得從何想起。
一頓飯吃得相當沒有滋味——對辛烈志來說,他的好奇心已經被恐懼感替換了。江夏到底是為啥要用這種自殺方法,辛烈志無端地又想起了自己在探病的那一天看見的江夏——臨別時候的那一眼讓他印象極為深刻。但是現在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江夏交給他的那本本子——說起來警方也曾經調查過江夏的行蹤,現在這本本子也在詢問的時候讓辛烈志帶去過,但是本子上什麼也沒有——雖然辛烈志一再說明那是一張鉛筆畫,但是對方硬是什麼也沒有看到,而且在作為證物拍照之後辛烈志也確實看見了照片上空白的本子——這個畫面很有趣,照相機的取景框裡一片空白,但是辛烈志稍微轉轉眼睛就能看見桌子上的筆記本上清晰的鉛筆畫。。。。。。最後辛烈志也沒有敢於說出這個話,他唯恐自己也變成了瘋子。
回到家之後的辛烈志看著本子裡的鉛筆畫上湖面洶湧澎湃,他已經沒法確認是虛幻還是現實了——最起碼他對於自己現在是在夢中還是現實裡已經開始分辨不清了。時間對他而言已經開始混亂,就好比現在他正在看這個筆記本,外面的天色也還明亮,但是下一刻,他卻是在床上從噩夢之中驚醒,當他伸手去看時間的時候,張開的眼睛看見的卻是明亮的房間裡攤在桌子上的筆記本,而他正在伸手去拿筆。時間快速地切換,他在做噩夢、他在看筆記本、他在上班、但是突然之間他又身在追悼儀式上。過去來到了未來,現在回到了過去,辛烈志覺得江夏往自己腦子裡塞一個**變得真的好聰明的想法。
一切的一切還是要從筆記本上的那幅畫來解決,好不容易辛烈志做出了決定——在他清醒的時候,“一定要去那個地方看一看!否則這樣下去我會發瘋的!”說走就走的旅行其實很快,由於並不是想要驢行,所以辛烈志準備的東西並不多,幾套換洗的衣服跟一些錢就足夠了。他急不可耐地訂了飛機票,然後一路倒車到了青龍湖外的縣城——這一切只花了他二十四小時,這是非常正常的二十四小時,並沒有出現時間亂來的情況。
去往青龍湖的路也算是好走,他包了一輛車先去了村子,“那邊有旅館吧?”辛烈志問那個司機,“嗨,有啊。不過現在是他老婆在做了,聽說還要轉讓。”
“什麼老婆?什麼轉讓?”辛烈志覺得有點搞不清,司機也是話癆,有人搭話那是再開心不過,“哦,那個啊。原來是阿蔡在做這個旅館時生意。阿蔡、蔡龔衝啊,他都做了好幾個月了。不過前幾天失蹤了,他家裡找了好久,警察也幫忙找了,但是沒找到。也沒看見他坐車離開什麼的。。。。。我跟你說啊,聽說他是被青龍湖的水怪給抓了。什麼水怪?因為他失蹤的那天就是在村裡做旅館生意啊。晚上他老婆聽他說要出去一趟,然後就沒回來了。。。。。我跟你說啊,那水怪有長脖子,聽說是蛇頸龍!”
第十章
時間與路程就在司機大哥的扯淡之中度過了,辛烈志也獲得了這段時間以來難得的安靜,原本已經瀕臨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