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攔住,兩道黑影交手幾招後,隱沒在黑夜裡。
“長老!”
夜如風冷哼道:“既然還知道我是長老,就不該以下犯上!”
如火有些氣惱:“對!是不該以下犯上,那你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中對柳姑娘做的那些事!如今主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柳姑娘,又恢復了以往的英氣,你豈能忍心破壞?”
“笑話!主人的英明不被這個禍害破壞已經很好了!你休得阻撓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如火急道:“即便是你現在去也於事無補,到時候擾了主人的心,更是得不償失啊!”
夜如風突然深嘆一聲:“那就過了巫山之戰吧!”
然後兩人又隱回營帳,揭開了面具,夜如風手捧茶壺對燭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如火明白他指的是柳沫沫的事情,於是道:“如冰知道後不久,我發現暗衛有一部分力量被調了出去,但卻沒有上報,也沒聽說有什麼任務,於是私下查了查。”
“那你為何不告訴主人?”
“反正柳姑娘沒有大礙,多事之秋,我不想多生事端而已。”如火淺淺一笑,然後顧左右而言他道,“哎呀,都好晚了,困了,最近少了青楚那婆娘的騷擾,我得趕緊補覺。”然後一閃身子便沒了身影。
第二天,便有外哨來報:“報——西風國來使求見!”
凌寒宇隱在垂簾後,梁山也不是個沒有主意的人,便道:“放!”
片刻後,一位身著藏青色外衫長相極為普通的男子就走了進來,不卑不亢,形態自如:“西風國來使拜見梁將軍。”然後呈上了自己的卷宗名牌。
梁山接過,仔細看了眼上面的的印章籤文,確認無誤後才道:“原來是史記名史來使啊!不知貴國派你前來是要準備議和嗎?”
史記名倒也沒有因為他的話中有話而感覺異樣,依舊氣定神閒道:“我國殿下有一樣禮物,想要在開戰前呈給汝國殿下。”
“哦?左參將,取來便是,來使辛苦,本將定會轉交於我國國主。”梁山回覆的滴水不漏,卻聽那史記名淡淡一笑:“我國殿下是要現在轉交給汝國國主,還請汝國國主從簾後移駕現身。”
梁山和營帳內知道凌寒宇在這的將士們均大驚,簾後卻有掌聲響了起來:“好眼力!”隨聲而出的凌寒宇面無表情,卻讓人覺得是在冷笑。
史記名依舊淡定自若,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錦盒,淡笑著呈上:“拜見國主,這是我國殿下在戰前的禮物,還請笑納!”
凌寒宇正要接過開啟,梁山卻輕聲提醒道:“國主,小心有詐!”
凌寒宇冷眼看著笑意盈盈的史記名,順手開啟錦盒,然後微頓片刻便將錦盒“啪”一聲合上,然後道:“多謝來使,送客!”然後閃身回到簾內。
如火緊跟前去,果不其然,凌寒宇沉聲吩咐道:“快馬去一趟客棧。”
如火知道大約是柳姑娘出了事情,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去馬廄裡牽了馬,直往客棧奔去。
夜如風眸色一暗,心裡猜出個七八分來,梁山是個直腸子,直納悶道:“無名軍師,這究竟是怎麼了?這西風國的狗崽子在錦盒裡耍了什麼手段?”
夜如風微微一笑:“哪裡,將軍多慮了,我們只要按照之前的部署執行就好。”
梁山吶吶地點了點頭,心裡卻還是忍不住腹誹著。
夜如風欠身和梁山打過招呼後便閃身回了自己的營帳,然後一陣沉思,片刻後發了一封飛鴿傳書出去。
第二日一早,如火風塵僕僕的趕回營帳,面色沉重,卻見凌寒宇一動不動坐在案几前,似乎一夜未動,心中有些震撼,但還是立刻傾身耳語道:“主人,客棧空無一人。”
凌寒宇稍微動了一下手指,說:“繼續。”
“問過客棧老闆,說是不告而別,所有的店小二都盤問過了,都不知道他們三人的下落。屬下查過客房記錄,有主僕三人只住了半夜就走了,最為可疑。”如火如實稟告。
凌寒宇抬手撫上下顎,冷聲道:“繼續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如火拱手退下,留下鐵青著一張臉的凌寒宇。他開啟錦盒,裡面是一簇秀髮,但微微有髮香飄出,只有熟悉頭髮主人的人才能辨別出這股淡淡的味道,而凌寒宇便是那個能辨認出這個味道的人。
正在這時,一支快如飛鷹的箭破窗而入,“叮”一聲牢牢定在了木樁上,尾翼因為顫力晃悠著動了半晌才停住。凌寒宇絲毫不為所動,營帳外立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