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純的很,和爺的馬是一對,兩人孟不離焦,焦不離孟,所以你儘管放心騎上去,抓住韁繩就好。”
還是美女溫柔啊……柳若伊想著不能給美女丟臉,於是聽話的踩住馬鐙,好在身高有優勢,腿長的她奮力一跨倒也勉強坐上了馬背。
坐上馬背後,又聽摩婭的話拉住韁繩,又記下了幾個騎馬的基本要領。雖然心中依然忐忑,但一瞥見百里傲然似笑非笑的表情,就不由想爭一口氣,不就是騎個馬嗎?能有多難?
坐穩後試著騎著馬小走了幾步,感覺還不錯,因此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籲——”,停下馬,感激地衝摩婭笑笑,剛想開口,屁股下的馬不知為何突然不聽命令地一轉身,疾馳而去。
柳若伊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馬強行拉走了,而三魂六魄還停留在別院門口。等到人神合一的時候才感覺到被馬顛的那個難受勁,但無奈速度太快,全身上下的勁只夠維持自己平衡,眯著時不時被沙塵弄疼的眼,臉上裸露的肌膚被風割的一道一道的疼。但這一切在這種有點“尖峰時刻”味道的時候,都自動忽略過去,留下的感受只是一個字——“快”。
然後每個細胞開始為了在這種從未經歷過的“快”中保護好自己而運作起來。
事後的柳若伊回想起來,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些電影裡逃亡的人明明身上傷痕無數卻似乎一點都不疼,依然能堅持著活到最後。
若華宮。
國儀宮。
跪著的奴婢瑟瑟發抖,凌寒宇坐在鳳塌上沉思著什麼,手中拿著一張紙。
上面寫著:凌寒宇,我走了。和你的協議中我幫你登上國主之位,你要為我瞞天過海,放我自由。本來說好是等你登基後再走的,可是誰讓你答應該死的婚禮的?我才不要和我不喜歡的人拜堂,假的都不行!你好好做你的國主吧,我要去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如果你反悔讓我父皇知道我的行蹤,我一定不饒你!後會有期啦!還有,希望你也能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妃佐留。
凌寒宇看完便這樣不言不語,地下的奴婢以為是他傷心過度,身邊的親信以為他是為了15日後那場婚禮頭痛,而事實上,他在思考最後一句話——“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什麼呢?
將信付諸於燭臺上燃盡,凌寒宇沉聲道:“殺無赦。”
手中執著一把紫砂壺的中年男子聞言,眸光一暗,他做了凌寒宇十五年的親信,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於是一揮手,屋樑上躍下十個蒙面男子,將國儀宮中所有奴才丫鬟盡數殺死,然後消失。這一瞬間只用了一個眨眼的功夫。
背對著這一切的凌寒宇叫人看不出此時的表情,空曠的大廳裡又響起他的聲音:“如風,他走了?”
“是,主上,騎馬往西,一行兩人,還有一個女子。”手執紫砂壺的男子摸了摸鼻下的小鬍子,神色恭謹。
“把她帶回來!”如風愣了愣,才分辨出,這個“TA”只是她,於是點頭稱“是”。又似乎想起什麼,問道,“那聖蘭朵該如何處置?”
“她?”凌寒宇的口吻似乎早已忘了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不用。”如風領命下去,卻不由搖了搖頭,這個主上,自小便寡言,若不是跟的久了,估計還真是難以理解他的意思,好吧,妖女,算你走運,再留你幾日。
羊腸小道上,賓士了有半個時辰後的百里傲然終於把速度降了下來,氣喘吁吁的柳若伊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臟被顛的粉身碎骨,一塊塊撿齊拼裝在一起後,她才感覺到自己還是活著的。
驚魂剛定的她瞧見百里傲然這個肇事者絲毫沒有內疚的表情,怡然自得至極,柳若伊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喂!我哥可是讓你好好照顧我的,你就這麼照顧我?!”
無人應答。
火大!似乎一遇到這隻死狐狸,柳若伊的肝臟就運動的分外激烈,一股怒氣無處發洩,雙腿夾了下馬肚,“駕”一聲,快走幾步,趕上百里傲然,然後對著他的馬屁股狠狠一鞭!
那匹馬嘶吼一聲,前蹄躍起,然後便急速跑起來,但,柳若伊似乎忘了摩婭的那句話“兩匹馬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百里傲然的馬一跑,她屁股下的馬也跟著急速起來,頗有一副“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氣勢。
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柳若伊由於手中拿著馬鞭,沒有抓緊韁繩,因此,立刻被馬甩了下去,整個身體掛在馬上,十分兇險!
“啊——救命!救命啊——”手中的鞭早已不知掉在哪裡,雙手只好緊緊拽著馬肚子,以求這匹發狂的馬跑累了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