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鬆了口氣。再看其如今的神態語氣,不由感嘆,之前那個柔柔弱弱的陳皖淑已經不復存在了,不知道為何她又成為了妃子,但直覺告訴柳若伊,這裡面一定有些蹊蹺。
快要步入內室的時候,陳皖淑狀似不經意的回過頭,問:“對了,剛你說你叫什麼?”
柳若伊明白這是在問自己,忙低眉順眼道:“回娘娘的話,奴才柳默。”
“嗯。”陳皖淑點點頭,在蘭蘭的攙扶下邁著細碎的步子往內室走去。
陳皖淑前腳剛邁進內室,依依往柳若伊身邊走進幾步,好奇道:“柳默大哥,你以前認識咱們主子嗎?”
柳若伊聞言,特真誠地回答:“不認識,只是還未進宮前聽說過主子的才名。”單純的依依眨了眨眼,咧嘴一笑:“我想也是,你怎麼可能認識貴人主子嘛!”露出的兩個小酒窩可愛無比。
柳若伊也衝其笑笑,向來這幾天裡依依便是自己的同事了吧?關係得處處好不是?於是開口道:“依依,以後咱們服侍一個主子,我剛進宮的,對宮裡規矩不太熟,還要麻煩你多多提點了,嘿嘿。”說完手摸著頭憨厚一笑。
依依頓時害羞起來,“柳默大哥,你客氣啦!”
晚上,睡的是別院靠近廚房的偏房裡,小小的一間,但還算乾淨整潔,柳若伊躺在床上睡不著。想著青楚現在怎樣了,想著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想著今天不一樣的陳皖淑,總之腦子裡雜亂不已,就像被攪爛了的豆腐腦,什麼也理不出來。
翻來覆去之間,屋外卻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柳若伊心裡猜測著應該不會是青楚,按照青楚的性格肯定是“唰”一下從房頂上跳下來,敲門這種事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那麼,就只能是她了,可是她來找她是為何事呢?
柳若伊因為睡不著所以沒有脫衣服,此時直接起身開門,果然是陳皖淑!
兩人靜坐在床沿上,對視著彼此,卻似乎都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意思。
終於,陳皖淑開口道:“好吧,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怎麼會成為國主的妃子,就像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成為嫌人一樣,我來找你並沒有惡意,那日出事,只有你肯站出來為我說句話,我一直記在心裡。”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柳若伊介面,卻意外的發現柳若伊沒有藉口的意思,於是接著往下道,“我沒辦法和你解釋我為什麼沒死並且還成為了淑院的主人,同樣我也不會逼你說你的苦衷,只是,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只要幫我達成了這個心願,以後你就自由。”
不錯,一下子擊中了關鍵,對於柳若伊來說,現在的確沒有自由來的更為誘惑人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雖然陳皖淑說得好聽,讓她幫一個忙,潛臺詞卻是,如果她不幫這個忙,那就別怪她不念舊情。
於是柳若伊笑笑:“嗯,能幫的我一定幫,自由麼,呵呵,若是有了榮華富貴,還要自由幹嘛?”
陳皖淑似乎是沒想到柳若伊會這樣說,一愣,但隨即自嘲的一笑:“其實,如果你真的拒絕了,我也不會拿你怎樣的,只是,入了這個地方,坐上了這個位置,所有的善也都只會變成偽善,若伊,我……”說到此處,陳皖淑目光轉向別處,眼神卻似乎越過了屋子越過了別院越過了皇宮,讓人看不清楚其中的情緒,這一刻,柳若伊忽然就有點心疼她,曾經多麼單純溫婉的一個女子,現在卻如此哀婉。
於是,衝動之下道:“皖兒,希望你別介意我這樣叫你,反正我現在也出不去這個囚牢,能幫得上你的地方一定幫你,只是我不希望我們之間變成交易,幫你的時候我會幫你,該走的時候我也會走。”言盡於此,柳若伊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坦誠,只希望自己的一片真心不要付錯。
陳皖淑的眼眶中似有淚光閃動,沒有說話,點點頭,然後握住柳若伊的手,過了片刻,起身離開。
在她走後,柳若伊保持了有一會兒這個姿勢,突然間似乎想起了什麼,猛地回頭,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大姐,就算你要我幫忙,也得告訴我幫什麼忙啊?”
Omygod!
三日之後,依依和蘭蘭看著慵懶舒服地躺在貴妃塌上的某人,相互對視了幾眼,十分不滿地撇撇嘴,但無奈某人的淫威,只能將嫉妒不滿的情緒壓在心裡。
“嗯嗯,蘭蘭,你去伺候娘娘吧,這裡有依依就夠了。”
“依依啊,這個糕點好吃,下次多做點哦!”
躺在貴妃塌上的柳若伊幸福至極地吃著美味糕點,享受著侍女服侍的妃子級待遇。若說兩日前剛知道要幫陳皖淑做的事是助其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