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技術,還是沒有進步。”
晏近嚇了一跳,趕緊將簫藏在身後,才轉過身來,臉上明顯寫著我有秘密不告訴你。
黃藥師嘴角一抿,忽然發覺,她是不是冒名頂替,為何而來,一點也不重要了,誰也不誰的替身。
“你又忘記回去吃飯了。”語氣卻是平和的,面上也毫無慍色,倒是有一份無奈的縱容。
晏近小心地看著他,確定他不生氣,補償地說:“我晚上吃多二碗。”
黃藥師啞然,她當他是餵豬啊?
他走前一步,晏近雙手放在背後,握緊竹簫,她好不容易才動手製好,只差上漆,可不能現在就曝光了讓當事人提前知曉禮物是什麼。
黃藥師似乎沒注意到她小小的緊張,以他的眼力,早就瞧到她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學吹簫有什麼可藏起見不得人的?除非別有內情,這個內情,他很有興趣。
“蓉兒回來了。”他口氣自然而然。
晏近一呆,黃蓉回來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對了,黃蓉第一次回桃花島,是因為郭靖要和周伯通結拜兄弟,學功夫,還有求親的三道路試題,第二次回來,似乎是島上血案,感情大受打擊,黃藥師被人冤枉殺了江南六怪。
“我不去見黃蓉的。”她用力搖頭,黃蓉那樣聰明狡猾的人,她都是敬而遠之的好,聰明人她在這裡遇上一個就夠了,她才不要老被人說笨蛋呢。
黃藥師凝視著她,說道:“你不想見,就不必見。”他也很樂意將她藏起來不叫任何人瞧見。
他目光如許灼熱,晏近悄悄往後一退,黃藥師不動聲色地揚眉,閒閒道:“說起來,來桃花島之前,你跟蓉兒長得一模一樣,我都分辨不出來呢,現在就不同了,你的樣子,變了很多。”現在就算她們二個人並排站著,他也可以一眼就分出誰是誰來。
晏近一愣,想伸手摸摸臉,及時縮回一隻手,訥訥道:“你們老是認錯人,我還以為我跟蓉兒真的長得一樣呢。”
暈。
黃藥師嘆道:“你從來不照鏡子的嗎?你不知道自己原來長得怎樣嗎?容貌有所改變,你絲毫沒有察覺到嗎?”仔細想來,與她相遇以來,她真的沒有對鏡梳妝,平時也不愛照鏡顧盼。
還有,認錯人的是“你們”,除了他還有誰?蓉兒離島之前,分明不認得什麼人。而她嘴裡說過的人,只有見面之時她提及的那個郭靖。
又是郭靖!
照鏡子?晏近臉上閃過懼色,她不介意自己長得怎樣,但絕少照鏡的原因,卻在於天使中有一個照鏡子的時候老是出問題,不是照出自己是活動骷髏,就是看到空氣中隱形的異種,要不然就是黑洞洞的召喚,她碰過一次同時照鏡,以後就再也不肯特意去照鏡了。
她這麼身子一抖,黃藥師當即關懷地趨近,握住她摸臉的手,“怎麼了?”怎麼這孩子手掌似是受了傷?有竹屑,是割傷?
晏近甩走可怕的聯想,道:“爹,我沒事。”
輪到黃藥師打個突,這個稱呼,聽起來好生彆扭。
“以後不要這樣叫我。”他嚴肅地命令。
晏近大驚失色,衝口道:“難道蓉兒回來了你就不要我了?”被嫌棄了嗎?好不容易,有個父親,而且相處得好好的,為什麼忽然就不許她叫他爹爹了?她本來就沒有父親,也沒見到母親,黃藥師硬是要認她當女兒,她都適應得很開心了,為什麼不要她了?
眼眶一紅,泫然欲泣,抽出手,背過身去不理他。
黃藥師一噎,難不成說蓉兒回來了我才知道你不是蓉兒所以我現在不想被你當成父親了?那多丟臉,她一直以為他是知道她不是蓉兒的呢。
這樣說來,有一個天大的問題要馬上處理的。
“如果我讓你叫爹爹的話,你想要我怎麼喊你?”父親便父親吧,只不過是一個稱呼,而且,他一點也不介意利用這個名正言順的名頭管束她照顧她,父親的權利,是相當大的。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她……………其實叫什麼名字?黃藥師汗顏。
晏近輕輕道:“我叫晏近,日安的晏,近在眼前的近。”他終於問她名字哩。
晏近,近在眼前的近。
黃藥師將這二個字珍而重之記下,將臉湊到她眼前,柔聲道:“小晏,你別生氣了,只要你願意,你想怎樣叫我都可以。”
那張臉近在咫尺,晏近只覺得有點呼吸困難,趕緊去推開他,黃藥師看著她手中嶄新的竹簫,再轉向她掌心的傷痕,神色一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