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雲手,根本就沒去想太多,直到此時張三丰問起,這才想起自己的嚴重失誤來,這不是魯班門前弄斧頭麼?
也幸好超群哥機靈,裝作茫然,道:“那個……是我自創的,師父覺得還過得去麼?”
張三丰驚奇道:“你自創的?”
“是啊,我瞎琢磨,沒事就喜歡亂改武功,讓師父見笑了。”
張三丰拈鬚微笑,道:“想不到我們師徒倆竟然想到一塊兒去了,哈哈哈……”
瞧這老頭笑得鬍子亂顫,臉上橘子皮般的皺紋也堆了起來,張超群不禁暗笑。隨即張三丰又問他懂得九陽功的事,張超群正想告訴他,九陽神功的原本就在自己身上,猛然又想到,給這老頭倒是不打緊,他武功已經這般厲害,再強又能如何了,一百一十多歲,還能活多少年?但若是他把九陽神功給武當派其他人練習的話,若干年後,武當派豈不是要獨霸武林了?是福是禍,實難預料,便隱忍著沒拿出來,隨口將自己這三年多來的經歷說了出來,無關緊要的地方就添油加醋,有些不能說的地方,就刪減再三,張三丰聽得連連驚歎,三年之內學會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這不是天才又是什麼?
當超群哥說到六大派從光明頂返回,被趙敏劫掠去的時候,忽然頓住。
“糟糕,光顧著跟師父聊天了,卻忘了大事了!”
這時,有數名武當道士擁著一個俗家弟子匆匆而來,那弟子滿面風塵,來到張三丰面前,道:“師祖,大事不好。”
張三丰皺眉道:“什麼不好?”
那弟子道:“我派與少林、峨嵋、華山、崆峒、崑崙各派遠征光明頂的人眾,無一個迴轉本派,江湖上沸沸揚揚,都說魔教勢大,將六大派前赴西域的眾高手一鼓聚殲,然後再分頭攻滅各派。日前少林寺僧眾突然失蹤,傳聞是魔教將他們盡數劫掠了去,現在江湖上眾門派、眾幫會、以及鏢行、山寨、船幫、碼頭等等,無不嚴密戒備,以防魔教大舉來攻,弟子擔心魔教會來我們武當派生事,所以快馬加鞭趕了回來,請師祖提防戒備。”
張三丰呵呵笑道:“你辛苦了,江湖傳聞都是假的,你可知魔教教主現在何處?”
周圍的武當道士都是笑了起來,那俗家弟子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奇道:“難道魔教教主已然……已然來過了麼?”
張三丰指著張超群笑道:“這便是明教教主了,而且還是我的徒弟,你們的師叔。”
其他武當弟子早已知道張超群來歷,這名遠駐在外的弟子卻是不知,見他年紀比自己還要小得多,瞠目結舌,但師祖的話,他又怎能不信?更見其他師兄弟都是莞爾而笑,知道不假,急忙向張超群磕頭行禮。
張超群笑著將他托起。張三丰大聲道:“中原六大派與明教多年來的仇怨,其實是個誤會,這中間都是韃子朝廷在挑唆汙衊,從今以後,武當派弟子記住,我們武當派和明教是兄弟教派,當相親相助,大夥兒聽明白沒有?”
眾弟子轟然應喏。張三丰又道:“三代弟子都過來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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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選三十名弟子,持我派信符,前往各門各派,幫會鏢行,將我剛才所說的話通傳天下。如若不信我張三丰的,儘管來當面問我!”
張三丰白鬚飄飄,身材高大,神威凜凜,發號施令間,氣勢凜然,張超群也為之折服。
待他號令完畢,張超群才道:“師父,幾位師兄和少林、峨眉等一眾人等都被韃子朝廷劫去,此事非同小可,萬一他們見挑唆不成,一怒之下,將他們盡都殺害,咱們各門派便元氣大傷,若不盡早將大夥兒救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張三丰點頭稱是,道:“話雖如此,天下之大,咱們又去哪裡打探下落?光憑著武當一派的力量,委實難以辦到。”
張超群心道:在大都萬安寺裡藏著吶,這是碰到了我,若是那個什麼張無忌,還不一籌莫展麼?
“師父,弟子在來武當山的途中,已有了些眉目,相信按照這條線索去查,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幾位師兄、還有無忌,他們都在韃子手裡,須得儘快解救才是。”
張三丰點頭道:“這又要辛苦你了,你手上的傷勢還未復原,不礙麼?”
張超群笑道:“這一路去大都,也要許多時日,等到了大都,傷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師父請放心,弟子不會胡來的。”
目送張超群飄然下山,張三丰不禁感慨萬千,沒想到當年自己在漢水小舟之上,一時起意,收了他為徒,幾年時間,他竟然有如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