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了,因為我身上揹負著責任。”
高揚扭回了頭,看著艾琳,一臉無奈的道:“如果我現在決定去幫大伊萬,你會怎麼做?”
艾琳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是跟你一起了,你去哪裡我都跟著,無論你要幹什麼,這還用問嗎?”
高揚攤手道:“你看。這就是問題所在,我說我自己去幫大伊萬誰也不連累,但是可能嗎?不可能的。這種話我現在已經不會說了,想都不會想,明知道是什麼結果還要假惺惺的讓你們別插手,我沒那麼虛偽。在大伊萬這件事上,我要是參戰,就意味著撒旦的參戰,可是阿爾伯特,泰勒,亞克,還有詹森,哦,還有十三號。他們甚至不知道大伊萬是誰。”
說完後,高揚幽幽的嘆了口氣,沉聲道:“如果我是一個人,我可以任性,現在我肯定已經抄槍上了,可是現在不行,我是撒旦的團長,我的一個決定關係著撒旦所有人的生命。既然站在撒旦傭兵團的立場上做出決定,那我自然只能選擇對撒旦傭兵團最有利的方案了。”
高揚說的是真心話。他一個人,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誰也管不著,但是現在不行,就因為他是撒旦傭兵團的團長。
艾琳思索了良久之後,終於低聲道:“我明白了。”
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的李金方嘆了口氣之後,卻是扭回了頭,對著高揚低聲道:“揚哥,咱們生意越做越大,但我還是更喜歡當初的日子。沒那麼多顧慮,沒那麼累,揚哥,要我說你就別想那麼多,怎麼痛快怎麼來吧,其實我也想幫大伊萬,如果說為了做生意就得六親不認,那咱還不如別做什麼生意了,咱們就是當僱傭兵的料,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那麼累,想打誰就打誰,想幫誰就幫誰,撒旦就這樣兒,受得了留下,受不了就走人,活也好死也罷就是圖個痛快!如果說生意越大越不痛快,咱們何必啊!”
高揚說的是心裡話,李金方說的也是心裡話,關鍵是高揚覺得李金方說的還是挺有道理。
血開始往高揚腦門上湧了,但是他趕快強行驅散了自己心中的激動,然後朝著李金方連連搖手道:“你呀,你就不是個幹大事兒的料!”
李金方一臉嚴肅的道:“我本來就不是幹大事兒的料!我活著就求個痛快,就圖個痛快,我就覺著自由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挺好,揚哥,咱們現在人越來越多,你的壓力越來越大, 顧慮也是越來越多,我就覺著你這是何必呢?如果為了發展壯大就得拉進來一批跟咱們不是一路人的人進來,那撒旦還真不如就咱們幾個呢,你拉我們去送命沒人怨你,我們把你拖下水你也心甘情願。”
開車的十三號一直在扮演個聾子,但他這時終於忍不下去了,慢慢的扭過了頭,撇了李金方一眼後,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後來的應該滾蛋了?”
李金方趕緊擺手道:“法克,這你也能聽懂?你他媽有不會的嗎?我沒你說的那意思啊,你別誤會,現在咱們這幫兄弟都是一條心,我是說以後,以後!”
高揚沒好氣的道:“蛤蟆沒那意思,十三號,你別借題發揮,蛤蟆,行了,你也別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全明白,可是這次不行啊,難不成咱們幾個老人說要去幫大伊萬打仗了,讓他們這幾個後來加入的人先去找地兒涼快會兒。”
說完後,高揚又是一聲長嘆,一臉苦惱的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可高揚卻是個很講義氣的人,對於自己人,他也能當得上慈這個字,而他偏偏又是即掌兵,又掌財,所以,高揚就肯定得痛苦了。
車裡四個人都不說話了,良久之後,十三號卻是沉聲道:“你這樣的人竟然是個僱傭兵,這就算了,你竟然混了好多年都沒死,沒死也就算了,你這麼純,竟然到現在都沒被人陰死,沒被人陰死也就算了,竟然還能把撒旦發展的這麼大,我真好奇你這種純真又善良的好好先生是怎麼做到的,真的,我特好奇。”
十三號的話讓李金方不樂意聽了,他把眉毛一挑,大聲道:“揚哥怎麼就太善良太純了?你懂個屁!揚哥這是仗義!他要和別人一樣你早死了!”
高揚皺眉道:“什麼時候純真和善良成了貶義詞了?而且我是純真嗎?我善良嗎?這些話讓死在我上手的人聽到,你猜他們會不會從地獄裡蹦出來啐你們一臉?”
十三號聳了聳肩,笑道:“善良和純真是委婉的說法,簡單來說,你的做法就是蠢,像沙瓦這種人,對你這種人來說就是一次性的,用完即扔的貨色,他這種小角色本來就是當炮灰的嘛,可你現在卻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