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短上衣以及黑色長褲,簡單的黑白兩色讓她穿得無比大方,帶一個米色手袋,平跟鞋,
我喝一聲彩。
迎她進屋,她換上拖鞋,一氣窩進沙發。
我問:“茶可好。”
“這會兒熱騰騰的誰喝這。”
“那就啤酒吧,您老就將就著喝了吧”我微笑。
“這倒也罷。”
我倒上滿滿一杯啤酒,她捧著杯子貪婪喝下,兩頰鼓鼓如孩童,一小縷頭髮散落下來,分外天真。
粉紅色的臉。
我止不住的笑,伸手捏她。
“還要嗎?”
呼,她鬆了一口氣,搖搖頭,我找出那柄湘妃竹蒙絲綢扇子給她。
楠笑道:“難得你還記得我。”
我說:“王領導的光芒無時無刻都照耀著我。”
她纖手微揚,那扇子握在她手中,別有一番風情。
我惋惜,應該再買件旗袍,短袖,加上繡花的綢面拖鞋,楠穿上,譁,時光倒退二十年。
那時候什麼都講究姿態,楠可以將頭髮微微燙起,有點皺,然後斜斜靠在椅子上,扇子遮住下頷,露
出俏生生半張臉,眼睛水汪汪的,欲說還休。
那個時代才有的悠閒,現在的節奏太快,沒有人會用灑了香水的信紙寫信,然後在上面印下一個完整
的唇印,紅豔而誘惑。
彷彿還有著淡淡的玫瑰香氣,呵,那個悠閒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楠右手拄著頭,說:“千瘡百孔的日子啊。”
“那讓我們私奔到海角天涯吧。”
我摸著她的頭髮,不覺得唐突佳人,那樣光滑而柔軟的發,我在她耳畔輕輕說:“我們每天喝完香檳
就跳舞,什麼都不要做,專心享受生活。”
“呵呵,享受過後呢?”
今天的楠固執的問,我輕輕握著她的手,說:“那是以後的事情呵,誰還理它。”
楠的手冰涼,並不是十指纖纖,虎口處有薄薄的繭,這雙手雖然小。
我溫柔的笑,楠呵。
流年如水滔滔的逝去,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能有幾天,就過幾天好日子吧。
13
流年如水滔滔的逝去,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能有幾天,就過幾天好日子吧。
沉默了許久,窗外的夕陽漸漸的淡去,夏天,天暗得慢,但那光芒還是固執而緩慢的落下去,暗淡的
紅。
突然間楠笑著說:“哦,可愛的摩菲斯德海潮同志呵,還是離可憐的楠遠點吧,我怕她會抵抗不住你
的誘惑,將自己可恨的工作拋棄。”
她已經恢復正常,現在的楠雙目精光燦燦,已經不見剛才的軟弱之色,
“楠,我把全世界最美麗的鮮花都送給你,好嗎?”
我深情款款繼續說。
“不好意思,我花粉過敏。”楠輕笑道。
她不允許自己軟弱太久呵,那是種危險的情緒,我明白,但是還是有點遺憾,女孩子是要讓人疼的,
現在的她們,太獨立了。
所以我們由以前的主角淪落成為龍套角色,等她們偶爾想起有這樣一雙堅實的臂膀時,再來無償提供
。
這樣也不是不好的。
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這個社會,訓練我們,有人告訴我,只有在出了社會後才明白什麼才叫含恨痛
苦到想把自己活活刺死一百次也不足惜地步。
我現在終於明白。
所以以往的世界漸漸崩潰。
我對牢楠微笑。
我曾經深愛過,只是現在已經喪失了這項本能,但楠對我的意義卻是不同。
沒過多久楠說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