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情況,問:“你們是自願離婚的嗎?”
來永說:“是。”
玉兒也說:“是。”
劉士蘭聽兩個人簡單地講了離婚理由,無非是性格不合,感情破裂等等,又聽了對處理家中財產、贍養老人等問題的意見,就取出兩份離婚協議表格,讓劉暉給填好,然後叫玉兒和來永在上邊簽字,按手印兒。又說:“按規定,你們簽了字,我們局裡有一個月的審理期。鑑於你們的特殊情況,縮短為一週。”玉兒問:“劉主任,時間能不能再短一點兒?”劉主任說:“不能再短了。局長審批總有個過程吧。”玉兒、來永幾乎異口同聲地說了句:“謝謝!”轉身出了門。
玉兒剛要上車,來永衝她招招手,走了過來,低聲說:“他們王局長到灣岔鄉去了,不然今兒下午證就能辦下來。晚上我去王局長家裡說說,爭取明天上午讓他簽字。我跟老王挺熟。”玉兒沒想到來永辦這事兒比她還積極主動,就點點頭。來永說:“明天上午9點,你給我打個電話,約好了時間,一塊兒來。”又說,“電話往家裡打吧。”
天河潤膚露廠莫廠長來了個電話,問胡泊:“模特兒的報酬1萬元,您的報酬加製作費一共4000元。行不行?”胡泊想,這個數字可以考慮了。一定是莫廠長看上了玉兒的首飾廣告照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莫廠長又說:“你請模特兒小姐來一趟,怎麼樣?我派個車去接你們。”胡泊說:“模特兒小姐這幾天正參加電視臺的廣告節目拍攝,過三五天做完了,就上你廠裡去。”莫廠長準備10月份帶了新商標的產品去廣州參加一個訂貨會,有點兒急,就說:“胡老師,您儘量抓緊吧。”
胡泊想,雖然玉兒為了支援自己的事業說了照片怎麼拍都行,但還是得徵得她的同意。此外,挺離譜的廣告照片,給多少錢也不能拍。這些天身陷愛河不能自拔,竟忘了告訴她這事兒了。又想,老莫這廠的照片,最好是找個別的美女來拍。對,馬上行動!
他從相機包裡取出擴好的照片,看著玉兒身穿紅兜肚用紅綢帶拴起來的一派嬌羞之態,禁不住放在唇邊輕輕地吻著。他把那張他和玉兒在雪絨草地裡的合影,鑲到個小鏡框裡,放在了裡屋的床頭櫃上。
又想起西郊木材廠的丁琳,就去了銀行,問那43。68萬元木材款划過來沒有。銀行的人查了一下,說還沒有。胡泊覺得不大對勁兒,回到家就給丁琳打電話,打了十幾次打不通,又打手機,還是打不通。再打傳呼,也不回。更覺得不大對勁兒。出門打了個“的”,趕到木材廠。跟傳達室的老師傅說了聲找丁廠長,就去了廠辦公室。問了好幾個人,不是愛搭不理,就是說不知道。還有的乾脆不吭聲。一個人還以挺警惕的口氣問他:“你是丁琳的什麼人?找她有什麼事兒?你叫什麼?哪個單位的?”胡泊一看這陣勢,就出了廠辦公室。到了廠門口,看大門的那個老師傅把他叫到一邊,悄悄地說:“三天前,丁廠長就讓區檢察院的人叫了去,至今關在什麼地方還不知道呢。”胡泊大吃一驚:“她,她有什麼問題?”老師傅說:“不知道。這兒不能久留,你快走吧。”又說,“丁廠長這人不錯,是個好人。”胡泊謝了老師傅,想想自己跟丁琳做的木材生意和她廠裡欠自己的43萬多元木材款,心不由得發起虛來。又一琢磨,到一個小百貨攤上的公用電話趕緊給李長勝打,酒家辦公室的人說李總出去了。又想給丁琳的丈夫老魯打,卻不知在哪個儀表廠,也不知他的名字。這時,自己的頭卻痛起來了,太陽|穴一撅一撅地跳。再打李長勝的手機,打了三遍才打通。胡泊怕攤主聽見,就蹲在地下,捂住話筒說。李長勝也吃了一驚,又為難地說:“案情不大好打聽呀!”胡泊急了,說:“如果是冤案,是別人誣陷她呢?她說過,廠裡有個業務科長是公司經理的小舅子,很呲毛,老對付她。她丈夫老魯人很老實,當個一般的工程師,跟市裡頭頭和司法界肯定沒什麼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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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節:心情在別處(139)
李長勝冷靜下來,說:“你等等,讓我考慮考慮。”
胡泊說:“我等你的電話,我馬上就回家。”
剛到家門口,胡泊就聽屋裡電話鈴響。急忙開鎖進屋,鈴已響完了。等了幾分鐘,鈴聲又響。他以為是李長勝或是玉兒打來的,一聽,卻是個渾厚的男中音:“喂,胡總嗎?我是木材公司的老吳哇!最後這一筆木材款,怎麼過了四天了還沒划過來?你讓玉兒去查一查,儘快划過來。咱可別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