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足千丈之遠。
真平頓時一臉難堪之色,直視吳沛,冷冷問道:“吳沛,是你暗中通知真明掌門。是麼?”
吳沛倒也老實,看了張翼軫一眼,目光之中掠過一絲欣喜,說道:“是的,師傅。張翼軫乃是道門公敵,天下道門中人人得而誅之,是以徒兒方才暗中以密法通知掌門。若是今日一舉將張翼軫拿下,不但還天下道門一個公道。告慰靈動掌門的在天之靈,還可得以親見上仙羅遠公,由上仙親傳仙法,如此晉身地仙之境不遠矣……”
“混帳!”
真平怒不可遏,一步向前,一揚手打了吳沛一個耳光。這一掌真平怒極而發,蘊含道力,當即打得吳沛站立不穩。
吳沛半邊臉頓時紅腫一片,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接連打了幾個滾方才穩住身子。連滾帶爬地翻身而起。跑到一邊,一臉悲憤之色,說道:
“師傅,你竟為了一個欺師滅祖之人對徒兒下此狠手……徒兒不服!”
真平見吳沛被她一掌摑出,竟被打得如此悲慘,不免心生悔意,嘆氣說道:“吳沛。休怪為師出手傷你。只是張翼軫信任為師,你如此做法卻讓為師失信於人。日後我還有何顏面再見他的師傅靈空?”
吳沛惡狠狠地瞪著張翼軫,忽然猙獰地一笑,說道:“好,好!張翼軫,因為你師傅打我一掌,稍後我會找你加倍償還。你且等著,今日便是你葬身之時。”
說話間,數道劍光閃過,忽見四人現身於蓮落峰,分立四方將張翼軫圍在中間,正是極真觀的真明、真容、真命和真肯,再加上真平,極真觀現存五位“真”字輩高人全部在此!
吳沛見狀,欣喜難耐,心道張翼軫如今再有通天修為,也難敵極真觀五大高手合圍,是以一時也顧不上臉上腫痛,忙一一向四人施禮。
真明衝吳沛略一點頭,卻未理會真平,然後上下打量了張翼軫幾眼,這才說道:“翼軫小友,一年未見,修為倒是精進不少,不過若論打鬥,你不是我等對手,還是不必做無謂反抗,由我等將你拿下,交由上仙羅遠公處置為好。你意下如何?”
雖被天下道門誤解,但張翼軫卻不能以天下道門公敵自居,當下也不怠慢,衝真明施了一禮,說道:“三元宮弟子張翼軫,拜見真明掌門。”雖是不識眼前幾人,但禮節不可廢,張翼軫一一見禮,也不管幾人理會與否。見禮完畢,這才又說道。
“真明掌門若肯聽我一言,翼軫自當將東海之事的真相和盤托出。若是不肯,翼軫也不願久留,省得與極真觀傷了和氣,翼軫自當離去便是。”
真明微眯兩眼,愣了一愣,顯然沒想到張翼軫在幾人合圍之下仍是如此鎮靜,莫非有何依仗不成?先前收到吳沛暗中以密法傳信,說是蓮落峰突現張翼軫行蹤,真明大驚之下便要親身前往,想了一想,卻又喚來真容三人,以防不測。畢竟張翼軫雖說修為不高,卻能將靈動殺死將羅遠公打成重傷,恐怕有厲害法寶傍身,不得不防,是以四大高手才齊齊出動,前來捉拿。
真明尚未來到蓮落峰,便已感應到真平氣息,心中頗為不滿。既是真平在此,暗中傳訊之人卻是吳沛,可見真平並無拿下張翼軫之心。最初羅遠公公告天下,張翼軫中途截殺靈動,極真觀大為震驚,眾人自是深信不疑。卻唯有真平半信半疑,提出諸多疑點。
其後不久,羅遠公又將靈空列為兇手之一,真平聽後更是絲毫不信,連帶連張翼軫殺害靈動一事也一併否定,惹得真明大為不滿,指責真平不可因當年和靈空之事,而對靈空盲目輕信。真平自是不服。與真明一言不和之下,拂袖而去。
是以真明未到蓮落峰,便心中明瞭,定是張翼軫先尋得真平,而真平竟瞞而不報,更讓真明對真平大失所望,是以看也未看真平一眼,便直接向張翼軫發話。
真明聽張翼軫言下有辯解之意,略一思忖,卻是說道:“若有話說。可以當著天下道門一眾修道之士言明,我想上仙羅遠公也不會私自處置,定會將你交與天下道門面前,由天下道門眾人治你之罪。到時自有你辯解的機會,說與我等來聽並無用處。”
“不必與他羅嗦,直接拿下便是,到時再交由上仙處置,自有他說話的機會!”卻是真肯耐不住性子。向前一步說道。
張翼軫見真明等人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又見真平一人站立一旁,黯然無語,心知眼下只有遁走才為上策,若是混戰起來,打傷哪個都是不好。當下只好一拱手,向幾人說道。
“既然各位前輩不聽翼軫所言,那便只有留待日後再說。就此告辭……”說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