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閒著,與應龍閒聊,隨意問起天庭之事,一臉嚮往之意。應龍卻是大大貶低天庭及一眾飛仙,說是天庭尚不如世間美好,飛仙更不如凡人有情有義,總之天庭之上也是稀鬆平常,遠不如想象中妙不可言。
被應龍一頓痛斥天庭的種種不端之處,聽得張柏子一臉無奈,心中後悔怎麼一時興奮竟是問起應龍天庭之事,盡是掃興之言,讓他心中頗不痛快。只是礙於應龍身份,又不好明說,只好強打精神點頭稱是,一顆心卻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稍後,張翼軫和玉成商議完畢,近前對張柏子說道:“張伯,眼下諸事已了,你自可即刻飛昇,不必久留。”
張柏子正等此話,拱手謝過張翼軫,一臉喜色,心意一動便飛空而起,直衝雲霄。不想剛剛飛起不過數十丈之高,忽覺一股大力從天而降,生生將他壓回地面。
不等張柏子有所反應,應龍和張翼軫同時臉色大變,抬頭望天,齊聲喝道:“來者何人?”
第七卷 天淨沙 第六十章 … ~倩影芳蹤~
張翼軫和應龍同時心生感應,只覺自虛空之中平空生成一股沛然之力,雖然龐大卻並無殺意,只是強行將張柏子截下,令他無法飛空而行。
自然以張翼軫二人的神通,清晰地感知到虛空之中巨力生成之處,有一人憑空現形。此人身形雖然籠罩在雲霧之中,不過卻依稀可辨是一名女子。
應龍閃身便要向前迎敵,張翼軫出聲阻止:“應龍且慢……來人不是敵人!”
說話間只覺一股清香傳來,隨即雲霧一散,七彩光芒一收,一人現出人影。只見她俏臉帶喜,滿臉喜悅之意,生得花容月貌,眉目如畫,當前一站,九天仙女猶不能及,直如九天玄女下凡。
不是畫兒又是何人!
“畫兒!果然是你……”張翼軫強壓心中五味雜陳之感,一臉淡漠之色,上前問道。
“不錯,是我,主人師兄!”畫兒多了幾分成熟,少了一些天真爛漫,不過神色之間還是一如既往對張翼軫流露親切依賴之意。
張翼軫卻是不敢與畫兒親近,唯恐她突然出手,行意外之事。畫兒此次卻是格外謹慎,站離張翼軫三尺之外,淡如青山,靜如虛空,笑意微露:“主人師兄不必擔心,畫兒此次前來,一是還你鏡界,二是藉機轉告玉成和張柏子二位,切切不可飛昇天庭,如今局勢,滯留凡間即可!”
張翼軫無比訝然,驚問:“畫兒何出此言?”
畫兒並不作答,只是目光蘊含威嚴之意,掃向玉成和張柏子。玉成和張柏子被畫兒目光擊中,頓覺全身無力,再也生不起絲毫反抗之意,不由自主心生臣服之感,二人竟是一齊躬身答道:“謹遵上命!”
不但張翼軫吃驚不小,連應龍也是大吃一驚,向前說道:“你這個女娃又是何人,怎能號令木石化形?”
一語點醒張翼軫。畫兒不也正是木石化形麼?只是為何同為木石化形。她怎會只憑威勢便讓玉成和張柏子心生順從之意。且連一絲反抗之心也沒有?
不等張翼軫發問,畫兒嫣然一笑。答道:“主人師兄不必驚訝。畫兒奉命前來,特來轉告主人師兄一句忠言: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若是主人師兄矢志不改,莫愁前方無路,自有柳暗花明之日。”
張翼軫聽得一頭霧水。問道:“畫兒,你奉何人之命,又身負何等使命?另外,為何不讓張伯飛昇天庭?”
畫兒一臉素然,無喜無悲,手一揮,鏡界飄然飛到張翼軫手中。隨後身形冉冉升起,一直升到半空。才聽畫兒輕啟朱唇,無限感慨地說道:“主人師兄,畫兒無比想念先前在主人師兄身邊無憂無慮地歲月。當時青衫雖薄,形影雖單,卻是世間美景盡收眼底,萬事萬物不過我心。現今身處九天之上,天外之天,儘管道不盡地錦華美妙,卻是高處不勝寒,無人可憐。畫兒也是難展笑靨。切記,畫兒所做一切,全為主人師兄著想,即便身不由己之際,也是思君意切之時……主人師兄,畫兒好想回到你的身邊!”
話音未落,畫兒身影漸漸淡去。眼見便要消失在虛空之中。卻聽應龍大喝一聲:“想來便來,想去便去,真當世間之地無人不成?”
應龍身影如電。疾飛到畫兒身側,雙手一錯,斗轉星移大法施展開來,意欲將畫兒收入其內。不料感應之中卻是空空蕩蕩,眼前明明有人,卻又是可見不可得。
應龍大驚,方才雖然看不透畫兒修為,不過他也並不認為畫兒是天仙之境,即便是天仙,也不可能在他手中一招逃脫。
再看畫兒,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