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回答自然不能讓應龍滿意,不過張翼軫卻不再作答,直讓應龍頗感無奈,只好說道:“月前有三位老人前來尋你,說是你的故友,偏偏在你回來之前告別而去……等等,難道此三人便是玄仙不成?我總覺三人有些古怪之處,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張翼軫聽了微微一怔,隨後說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來,玄女一言不便是大道無言之意……應龍,好歹你也是萬獸之祖,切切不可著想。玄仙玄女既然不現身天地之間,正是大象無形之象。管他那麼多作甚,應龍,天庭之上或是世間之地,任你去留,如此還不稱心如意不成?”
應龍哈哈一笑,擺擺手,衝燭龍說道:“我二人到九天之上逍遙一番,如何?”
此後,應龍、燭龍時而在天庭遨遊,時而在四海閣閒居,好不快活自在。張翼時常與戴兒、傾穎一起,長居咫尺天涯之內。自然少不了畫兒作伴,還有也懶著不走,不肯回到未名天。倒也正好以地真陽之火之威照耀咫尺天涯之內地山水萬物,令其內迸勃勃生機,再加上張翼的無上妙法和神通,時日一久,竟將咫尺天涯經營得不比天庭差上分毫,遠勝無數仙家福地。
傾景除了精進修行之外,也不時纏著張翼軫,好讓他傳授一些快速成就飛仙之法。
張翼軫總是捱不過傾景的糾纏,將控水之術悉數相傳。傾景倒也不負厚望,修行神速,數年之間已是體質大變,只差一步便可突破神人體質,晉身飛仙之境。
之秋也不飛昇天庭,在四海閣中閉關不出,只有張翼軫前來之時才會現身相見,其餘之時只是自行修練,從不多一言。張翼軫看在眼中,心中頗多無奈,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假裝不見。
時光如風,飄然不知所蹤,轉眼間十年已過。此時中土道門大興,天下修道之士如過江之鯽,一時倒也人才輩出,道門空前興旺。先前圈養地仙地五洲自有靈動、真明、真平等人率眾前往居住,一時成為真正地仙家福地。
與此同時,魔門經過十年的休養生息,也漸漸恢復元氣,形成數大門派並立之勢,其中有一家門派自稱赤華門,門主為一名女子,行事決絕,頗有大將之風,隱隱為魔門之。
此女名凝婉華。
三年之後。
忽一日,靈空自天而降,不請自來,前來作客四海閣。張翼軫正好自咫尺天涯之中攜戴嬋兒、傾穎現身四海閣,師徒相見甚歡。
說些舊事,寒喧已過,靈空嘿嘿一笑問道:“倒是忘了恭喜翼軫喜得千金,可是取了名字?”
張翼軫點頭一笑:“剛過滿月,尚未命名,怎麼,師傅有意賣弄一二?”
靈空眼睛一瞪:“敢說玉帝取名是賣弄,膽子不小?該打!……來,讓師祖抱抱!”
戴嬋兒急忙向前,將懷中女兒遞給靈空。靈空慈祥地凝視半晌,讚道:“此女骨骼清奇,眉清目秀,再有面色紅潤,體內隱有一股火性氣息,不如名為思清,翼軫,你意下如何?”
思清?張翼軫心中驀然一動。
張翼軫自無異議,戴嬋兒和傾穎微一商議,也是點頭認可。靈空當即哈哈一笑:“如此甚好,翼軫,正好我得些空閒,隨你前往太平村一遊!”
張翼軫一行數人,安步當車,來到太平村。山色依舊,青翠喜人,更顯青山嫵媚之景。太平河日奔流不息,渾然不知歲月變遷,更不曾見當年的青衫少年如今面容不改,淡然而立,身在塵世卻已不再是塵世中人。
張仁夫婦得道家養生法術之助,平常修習一些吐納之法,較之常人倒是身體健康許多。二人見張翼全家來到,另有客人隨行,自然喜出望外,招呼眾人入坐。爹孃現今諸事無憂,身邊有入世修行地木石化形服侍,畫兒和傾景也常來看望二老,也是安享晚年。如今又見張翼軫喜得千金,更是大喜過望。
靈空變作尋常道士模樣,依然以三元宮道士身份出現,二老自然不會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家家戶戶祭拜的玉皇大帝!
靈空與二老拉些家常,說了半晌,張仁忽然問:“靈空道長,不知你俗家是何姓?我怎麼總覺得與你格外投緣?”
靈空嘻哈一笑:“說來翼與我相識多年,也從未想到這個問題。實不相瞞,靈空我俗家也是姓張!”
張翼一愣:“當真?”
靈空得意笑道:“怎會有假?如假包換,千真萬確!”
見張翼軫猶自惑不已,靈空又道:“同樣姓張,與張子名卻是全無關係,與你張翼軫麼,或許有,或許沒有!”
見靈空又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