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二位之茶多了一絲清爽之意。我一杯喝下,頓時感到全身舒暢……”
“兄臺,此茶但喝無妨,不過不必多說,眼下尺子之事,還請如實說來!”年輕人也是有些不耐煩西門月夜的做作之態,開口打斷他地賣弄之話。
西門月夜臉色一曬,拱手說道:“未請教二位高姓大名?”
年輕人倒也不失了禮數,微一回禮,答道:“在下飛羽,此老名千應……西門兄不必客套,速速說來為好。”
說是無須客套,西門月夜卻又站起,與二人正式見禮。飛羽回了一禮,千應卻只是微一點頭,並不起身。西門月夜也不以為忤,重新入座之後,又連喝了三杯茶,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大約半年前,一向冷清的鐵圍鎮突然熱鬧起來,不知為何忽然之間多了不少奇裝異服之人。這些人也不知來自何處,不吃飯,不住店,只向鐵圍山中亂跑。也不聽人勸,似乎並不懼怕鐵圍山中的怪獸兇鳥一般……”
“東扯西扯,忒也羅嗦,有話直說,不說就滾!”老者猛然開口打斷西門月夜的話,一臉不耐地說道。
西門月夜臉色一紅,嘟囔說道:“說就說,兇什麼?年紀一大把,也不懂得止怒息火之道……”
見老者對他怒目而視,目光之中彷彿隱含莫名之威,西門月夜心頭一涼,急忙又說道:“莫怪,莫怪,在下生來就是這個脾性,一時難改,不過倒也正是因為這個性子,才無意中從先前那些怪人之中聽到,原來他們也是奉命前來尋找一把尺子……”
第六卷 望海潮 第二章 … ~鐵圍山~
老者本來對西門月夜不以為然,認定他不過是世間喜好多事之人,不過一聽此話,微微一愣,隨口問道:“他們是誰?要找什麼尺子?”
“在下對這些人來自何處,有何目的倒是格外留意,不過這些人行事分外小心,任我如何小心相問,卻無人回答。不過畢竟在下身為鐵圍鎮人士,對鐵圍山所知甚多,所以那些人也不得不向我求助一二,一來二去,我便無意中打聽出來,原來他們來此,竟是要在鐵圍山中找一把尺子,名叫量天尺的。”
此話一出,老者頓時動容,忙問:“可是知道他們究竟何人?”
見老者一臉迫切之意,西門月夜不免暗自得意,正打算再故弄玄虛一番,卻見老者目光如炬,猶如一眼便可將他全部心思看穿,直嚇得他臉色慘白,再也不敢多說半句,忙不迭點頭說道:“在下向來多事……想必閣下也能看出,不過那些人口風甚嚴,我暗中相問多次,也不清楚他們究竟是何許人也。後來為首的老婦人起了疑心,要將我殺死,幸好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將我救下。那女子,美若天仙,走路如風擺楊柳,我只看了一眼便差點沉醉不醒……”
“可知那女子姓甚名誰?”飛羽見西門月夜又扯到一邊,急忙插話打斷,心中卻閃過一絲感悟,彷彿西門月夜所說的二人他曾經認識一樣,不過到底是誰,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起。
西門月夜一聽飛羽問起女子芳名,昂然說道:“君子愛美,愛之有道,怎可輕易開口問女子芳名,是為大大的失禮!”
飛羽不免啞然失笑,微微一愣,看了老者一眼,見老者若有所思。靜坐不語,知道此事觸動他的要緊之處,也不驚動他,又問西門月夜道:“既然兄臺不知這些人來歷,可知他們尋找量天尺有何用處?”
西門月夜果然也是積習難改,被張翼軫一問。又不免喜形於色,得意洋洋地說道:“幸好在下也非笨蛋,見旁敲側擊無法打探出來這些人來自哪裡,都是些什麼人,不過卻在我的精心算計之下,一個名叫薄夢尋的人卻說漏了嘴,說是量天尺可當大用,可以助他們主上成就不滅之身,可天上地下任意遨遊……我聽了自然不信。中土世間修道之士何止千萬,可是卻從未見過神仙從天而降,在我看來。神仙一說,也不過是哄騙三歲小兒的戲言罷了!”
老者聽到此處,臉露愕然之色。飛羽與老者對視一眼,也是心中疑惑連連,不說為首的老婦人和年輕貌美的女子總覺與他有些關連之外,便連西門月夜方才所說的薄夢尋彷彿也曾經在哪裡聽到過,若是再用心一想,卻又覺無比遙遠,渺渺不可得。細想半晌也所無得。無奈只好作罷,不再去想。
“這些人來此大約已有三五日光景,說來也怪,他們不住店,也不在飯店用餐,餐風露宿,也是頗能吃苦,只怕眼下還在鐵圍山中轉來轉去,也不知有沒有被怪獸兇鳥吃掉。若真是吃了,倒是可惜了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了……”
西門月夜見無人問他,一時心癢,仍是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