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授,悉心指導。得商鶴羽這位成道不下千年的飛仙指引,張翼軫地仙之境進展神速,初成地仙之時,曾得東海龍王傾東的清虛茶之助,穩固地仙之境,其後又在滄海桑田得畢方地萬木之髓增進修為,一時相當於百年地仙修為。
現今又得商鶴羽盡心指正,張翼軫心中明瞭,待煉化天地元氣日久,靈力充盈體內,積蓄已滿,以肉體凡胎之體,再無寸進的可能之際,此時便離飛仙之境只是咫尺之間。不過由地仙晉身飛仙卻是極為難成,一是即使地仙靈力滿盈,若無一絲天機感悟,無法堪破最後一道玄關,也是終身止步於地仙之境。二是即便突破最後界限,感天應地,得以與天地感應道交,以天地靈氣灌注身體,得飛仙之體。此時若是心性滯後,心劫難度,飛仙初成之時,便是心魔發作之際,到時走火入魔或是暴體而亡者不在少數。
是以凡人一萬人中若有十人可成地仙,地仙萬人之中,能有五人可得飛仙已算萬幸!
卻原來成就飛仙如此不易,張翼軫也是駭然而驚,不過心中卻是更加堅定了早日晉身飛仙地信心。不管為了療傷,還是為了應對羅遠公,甚至是前來尋事的無明島之人,成就飛仙也是勢在必得。也只有成就了飛仙,才可勉力與羅遠公等人一戰,到時再借助天地元力,或許還可多一些勝算。
如此靜心修練,再加體悟,轉眼間過了四五日光景。這一日張翼軫正在房間之中一人靜修,感到體內靈力隱隱愈加凝重,若說先前猶如水氣,且如今已和雲霧相當。暗暗推算,以此等境界,怕是相當於五百年地仙之境了。
忽聽門外有人高喊:“金王特請張道長前去議事!”
張翼軫應了一聲,起身間控風之術施展,驀然發覺數日以來每日都憑藉控風之術感知四周,竟比以前清晰不少,雖然遠不如雙目所視歷歷在目般看得分明,不過模糊之間,猶如眼蒙輕紗視物。自然若是論之一眼望去千里之景便可盡收眼底的便利,以張翼軫目前修為,控風之術只可感應七八十里方圓,尚不到百里之外,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好在隨著修為的增深,靈力日益充沛,與之相應的控風之術施展起來也是更加嫻熟精純。以張翼軫估算,不出數日,他地控風之術可遠至百里之外不在話下。
聽金王有事相商,張翼軫推門而出,不讓來人伸手攙扶,雙目緊閉卻負手而行,心意大開之下,控風之術全力施展,倒也一路走得平穩。也幸好無天山道路平坦如鏡,並無不平坎坷之處,張翼軫高抬腳輕邁步,走得小心翼翼,一路遇到無天山來往之人,非但都恭敬異常地退立一旁,躬身讓路,且人人都目露敬意,對這位為救無喜公主而雙目失明的少年心生感激和崇敬之情。
來到金王書房,來人彎腰退下。張翼軫推門而入,隱約中可見金王正端坐正中,一臉平靜。
幾日來,戴嬋兒清醒之後,一直也未大吵大鬧,只是不理別人,自顧自地自言自語,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吟唱一些無名小曲,神色呆滯,所有人等全然不識,令無天山上下無不悲憤難平。昔日嬉笑怒罵的無喜公主竟被人害成如此慘狀,無天山一眾兒郎個個義憤填膺,直欲與惡人拼個你死我活,管他是飛仙還是大魔!
戴風見張翼軫進來,忙起身相迎,張翼軫卻擺手制止,問道:“不知金王有何吩咐?”
戴風對張翼軫態度卻是恭敬得很,畢竟張翼軫為救戴嬋兒而受此重傷,且身邊有飛仙相伴,封印白鳳公子,生生替無天山解了大難,說是座上賓也是虧了禮數,說是無天山恩人也非言過其實。
張翼軫依然如先前一般淡然,客套幾句,坐定之後,才聽戴風說道:“本該我親自前往翼軫住處,與翼軫相商此事,不過正好有屬下前來稟報雜事,怕一時耽誤,便特意請翼軫前來,還望翼軫莫怪失禮才是。”
微一停頓,繼續說道,“東海有訊,派人送來嬋兒婚書,正式解除婚約!”
張翼軫微一點頭,心道此事對東海和無天山而言都是好事,對傾洛來說,也是解脫,正要說話,戴風卻又說道:“傾穎一切安好,傳訊來說讓你無須掛念,她會一直在東海候你……咳咳,不知翼軫可與傾穎正式定下婚約?”
戴風卻是話題一轉,竟是問及此事。
張翼軫搖頭說道:“尚未提及此事……一則我親生父母下落未明,二來靈動掌門也不知流落到了何處,此時談婚論嫁,卻也不好。”
戴風眼中掠過一絲尷尬之色,卻是說道:“此話有理!先前我也曾想,既然翼軫與傾穎和嬋兒一樣情深義重,不分前後,我先前也是想過,傾穎與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