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之色,答道:“若非我方才全力暗中助你,一時無暇顧及翼軫,也不可能讓白鳳公子暗中得了便宜,竟是傷了翼軫。翼軫之傷並不傷及性命,卻雙眼難保,以後我遍尋天下為他尋找靈丹妙藥,定要救好。只是這白鳳公子閣下要如何處置?”
灰袍人冷哼幾聲,一揚手,星雲再次星光燦爛,將白鳳公子籠罩在內。幾次星光閃爍之後,白鳳公子身形越來越小,最後小如螞蟻,被星光瞬間吸附入星雲之內。
“此人如此歹毒,且將他封印在星雲之中,過上十萬八千年再放他出來,看他是否悔改!”
說完,灰袍人又打量張翼軫幾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搖搖頭,說道:“也罷,張翼軫就先交由閣下照管,就此告辭!”
灰袍人倒也乾脆,說走就走,商鶴羽正要開口問下對方究竟何人,封印了白鳳公子又該如何救治戴嬋兒,卻覺眼前一亮,耳邊再次響起呼嘯風聲,卻是又重回冰洋之上,而灰袍人卻已然消失不見,不知所蹤!
商鶴羽微一愣神,定睛看到雙雙昏迷不醒的張翼軫和戴嬋兒,不由心生無奈。先在滅仙海被困無數年,又在銅鏡之中藏身許久,不料重見天日便驚見此等鉅變。雖有飛仙之能,卻對張翼軫的雙目失明和戴嬋兒所中的離魂術束手無策,怎不讓商鶴羽心生挫敗之感!
按下心中焦慮不提,商鶴羽打起精神,御空飛行。因帶動張翼軫和戴嬋兒二人,無法施展移形換位的神通,只得飛空而行,饒是如此,也比地仙駕雲快了無數。不多時,便出得冰洋,一眼便看見正焦急不安急得團團轉的戴風!
商鶴羽迎上前去,將事情簡略一說,戴風急火攻心,差點也當場昏厥過去。逢此變故,戴風儘管心中萬般怒火,也只好強忍下去,強打精神,和商鶴羽一起返回無天山。
無天山上下頓時亂作一團,戴戠忙前忙後,尋找靈丹妙藥。戴蛸子一臉肅然,喝令眾人全體戒備。戴風愁眉不展,苦思救治良方,倒是商鶴羽似乎一時悠閒下來,站在一旁凝思不語。
過不多時,得知了訊息的靈空、畫兒以及真平也一同趕來,幾人都是面露關切之意,一臉凝重和擔憂。尤其是畫兒一反常態,竟是鎮靜如松,怔怔地看著張翼軫半晌,緊咬嘴唇,眼淚盈滿眼眶,卻不落下,小小模樣惹人生憐,卻又毅然堅決地說道:
“主人師兄,以後畫兒修為有成之時,定要全力護你周全,不讓任何人傷你一根汗毛,管他天帝還是天魔,都休想過得了畫兒這一關!”
商鶴羽初見畫兒是木石化形之體,也是微微一怔,又聽畫兒立此大誓,見她雖是生得幼小,但說話慷然有力,神態堅定,竟是令人不起絲毫輕視之意,不由心中一驚,暗道此女非同尋常,立誓竟能感得天地呼應,恐怕並非尋常的木石化形。
靈空和真平初見商鶴羽不免驚訝一番,商鶴羽只好簡要一提,靈空聽了嬉笑說道:“怪不得一望之下氣宇非凡,仙氣內斂,舉手投足間與天地渾然一體,果然是飛仙下凡……既然你是飛仙,可否認得我靈空這個下凡的神仙?”
商鶴羽不免覺得好笑,說道:“翼軫倒是自身資質極好,否則也不會自行修到此等境界……靈空,飛仙以上便是天仙,未曾聽聞神仙一說,不知你是哪門子下凡的神仙?”
靈空豈能聽不出商鶴羽話中的譏諷之意,暗嘲他這個翼軫師傅並無大用,當下也不惱,搖頭晃腦地一笑,答道:“此乃天機,便是天庭之上,也只有數人知道,你不過是尋常飛仙,怎會知曉此等絕密之事。算了,不提也罷,但說治傷之事,堂堂飛仙,可有法子治好翼軫的雙眼和嬋兒的離魂術?
商鶴羽黯然搖頭,說道:“若是飛仙傷及仙體,莫說雙眼毀去,但是斷手斷腳,只要不被斬首,便無性命之憂,假以時日,便可煉化仙氣修復受損之處。只因飛仙仙體本是藉助天地之氣,以仙氣轉化而成。翼軫身為地仙,雖比常人肉體強悍一些,不過仍是肉體凡胎,世間萬物,法寶好煉,肉體難修,所以翼軫此傷,恐怕需要世間的靈丹妙藥,我卻無能為力。”
“至於戴嬋兒身中離魂術,也是無上仙法之一,除非施法之人自己出手或是天仙修為才可去除,慚愧得很,我也是愛莫能助。”
靈空聽了眼睛一瞪,難以置信地說道:“這麼說來,你這飛仙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翼軫也是,原以為可以得一大助力,不料竟是百無一用,可惜了一顆難得的珊瑚珠!”
靈空此言一出,非但戴風等人臉色大變,便是真平也是大吃一驚,急忙向前向商鶴羽深施一禮,說道:“地仙真平拜見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