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聽哪一個多一些?”
傾化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眼睛:“父王。天仙怎會下凡?這怎麼可能?”
傾北冷冷一笑,說道:“天機浩渺。概莫能測。天仙不可下凡否則會打破天地平衡確實不假。不過若有天地寶物相助。一兩名天仙來到凡間。也是尋常之事。”
“即便如此。我北海送了張翼軫金芝玉草便可。何必又贈他五芝茶?若是不贈此茶。正好兩家都不得罪。左右逢源!”
“左右逢源?哼,怕就怕到時左右討不好去。你當我願意送茶給他?你可知要茶那人是何許人麼?我看不透他一身修為,又無闢水寶物。卻在水中從容自若。你說此人是何境界?”
傾化頓時臉色大變,吞吐說道:“難道他。他也是……飛仙!怎地如今飛仙紛紛下凡,便連天仙也潛藏世間,究竟出了何等大事?”
再說張翼軫和傾化二人來到海面之上,片刻又來到天地屏障之處。商鶴羽催動法術,開啟天地屏障,從中取出華風雲和華自在二人,而二人仍是昏睡沉沉。
當下與張翼軫略一商議,二人也不停留,飛速一路向北返回無天山。
回到無天山,先將華自在二人擱置一邊,隨後立即取出五芝茶,以一滴珊瑚淚輔之,由商鶴羽以仙氣相融於一起,屈指一彈便沒入靈動額頭之內。
本來以商鶴羽所言,靈動無須再用五芝茶相助也是無憂,不過張翼軫擔心唯恐萬一有變,珊瑚淚雖是不世寶物,卻還是不如靈動性命來得重要,是以堅持再以藥物為靈動療傷。
不出片刻,本來按照常理需要三五日才會醒來的靈動,卻是長吁一口氣,立時睜開了眼睛。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茫然,隨後紫光一閃,由床上一躍而起,閃身來到商鶴羽面前,長揖一禮,說道:“靈動謝過上仙援手之恩,定當銘記在心!”
商鶴羽閃到一邊,推辭不受,卻是說道:“我不知閣下是誰,出手救你,全因翼軫之故。不必謝我!”
靈動焉能不知其中緣由,卻依然堅持恭恭敬敬地施完禮,這才來到張翼軫面前,一時感慨萬千,嘴唇蠕動半晌,方才說出一句:“翼軫,當初贈你《三元輯錄》,師伯總算沒有看錯。時至今日,你有如此成就,當是三元宮之大幸!”
靈動顯然未知中土道門大變之事。
張翼軫見靈動安然無事,也是一時心情大好,當下後退一步,鄭重一禮,說道:“三元宮弟子張翼軫,拜見掌門師伯!”
這一句掌門師伯叫得發自肺腑,叫得真切無比,直讓張翼軫想起三元宮中以往歲月以及種種舊事,不免一時唏噓,心生既悲又喜。
靈動也是無比悲涼,緊緊抱住張翼軫雙肩,老淚縱橫,別後情景,歷歷在心,今日一見,終是蒼天開眼,不負心中無數掛念!
商鶴羽只是靜立一旁,對二人別後重逢的悲喜之情無動於衷。畢竟成就飛仙許久,對於世間之情早已淡然不想。是以在張翼軫看來無比歡喜之事,在商鶴羽心中卻全無半分波瀾。
稍後,顧不上與靈動詳細訴說別後之事和中土道門之變,幾人又即刻來到戴嬋兒之處,依然由商鶴羽施法,以五芝茶和珊瑚淚為戴嬋兒療傷。
畢竟戴嬋兒的離魂術乃是飛仙所下。商鶴羽全身紅光大盛,竟是耗費一個時辰才大功告成。商鶴羽也是仙力消費大半,臉上略顯疲憊之色。
張翼軫於心不忍,說道:“商兄,你且先回房休息,我的眼疾明日再治無妨。”
商鶴羽堅持不受,說道:“不必,我體內仙力尚可支撐,無須擔心。倒是你。翼軫,卻是先替他人療傷,將自己放在最後。若是我,定會先治好雙眼,再論其他。”
張翼軫淡淡一笑,也不多說,說話間,便聽戴嬋兒一聲呻吟,也是悠悠醒轉過來。
“頭……好疼!”
只一醒來,戴嬋兒便雙手撫頭,秀眉輕皺。輕聲說道。
隨後環顧四周,見眾人圍在身邊,均是一臉關切之情,不由奇道:“為何這般看我……我又是身在哪裡?啊……”
戴嬋兒驚叫出聲:“翼軫,你的眼睛……誰害的?”
隨即翻身而起,一臉決絕之色,狠聲說道:“我去尋他晦氣,定叫他痛不欲生!”
戴風和戴驚見戴嬋兒醒來無事,頓時笑逐顏開。忙向前三言兩語說出白鳳公子之事,直氣得戴嬋兒緊咬銀牙,恨恨說道:“好一個上仙白鳳公子,欺人太甚。只恨我修為淺薄,否則若要讓我遇到,管他是仙是魔,殺了便是。”
戴風見諸事順利,老懷大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