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定是你與傾穎只有仙凡之別,自然不曾提及龍族之內的婚配之事。四海龍族原本同姓不假,不過若說完全一家也並非如此。只是早先四海龍王本為兄弟,不過據傳後來有三海被無天山金翅鳥吞食一盡,只好再從普通龍族之中任命三海龍王。自此,四海龍王雖然情同手足,親如兄弟,卻再無血緣關係。不過,四海龍族,不管是龍王一族,還是普通龍子龍孫,全數以傾為姓,倒是一直以來便是如此。”
靈空一臉恍然大悟狀,猛然又不解地問道:“既有龍王,就有龍後,為何如此盛宴,不見龍後現身?”
此言一出,傾米卻是臉頰飛紅,跳到一邊。傾北見狀,哈哈一笑,答道:“靈空道長有所不知,龍宮規矩,龍後通常不見尋常客人,若是小女定親之時,龍後才會現身相見。明是見客,實為相看女婿!”
“也不對,為何上次在南海的定婚宴席之上,不見南海龍後現身相見?”卻是畫兒歪著腦袋,一臉不解地問道。
“這個……”傾北一臉尷尬笑意,吞吐幾聲,才含糊說道:“此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來來來,再請諸位嚐嚐我北海龍宮的好茶。”
畫兒才不理會傾北的推脫之詞,正要開口追問,卻被張翼軫拉到一邊。被張翼軫目光一瞪,畫兒不服氣地說:“不問就不問,兇什麼?”
畫兒一鬧,氣氛一時微妙,好在真平打破僵局,起身向傾北施了一禮,卻是問道:“貧道極真觀真平,初成地仙之身,得玄洲接引使崔向傳訊,前來北海等候指示。不料接引使久候不至,正好翼軫前來北海龍宮,真平有幸親赴龍宮,親見龍王,實乃幸事!……我有一事不明,還請龍王不吝賜教,這玄洲位於北海,不知龍王可否親眼得見?”
傾北見真平禮數週全,當下也回了一禮,答道:“北海有兩洲,玄洲和元洲。傳聞已久,不過我身為北海龍王,卻從未親眼所見。據傳元洲在北海的天荒地之上,傳說而已,未加證實。而玄洲更是離奇,據說尚在無天山以北。無天山橫亙在北海之北,對龍族來說,雖然無天山以北仍是北海所屬,卻已不是北海管轄之地。只因龍族也好,其餘水族也罷,卻是無人敢接近無天山。是以無天山以北究竟是何等所在,我也不得而知。”
戴嬋兒在一旁聽了傾北暗含嘲諷之話,也不以為忤,微一點頭說道:“無天山以北,確實也是無邊海水,不過金翅鳥也無人敢去,只因從無天山向北不過萬里之遙,便是無風之地!”“無風之地?莫非是說天地之間全無一絲清風?”張翼軫一時駭然,開口相問。
“正是!無風之地甚是古怪,看上去一切如常,並無一絲不妥之處,但金翅鳥一旦入內,莫說飛空,所有神通全數無法施展。只因金翅鳥天生御風,若是無風可用。便和凡人一般無二。便如龍族若到無水之地,一樣無法駕雲升空!”
怪哉,天地清風和天地相伴而生。應是既有天地便有清風,怎會有無風之地?張翼軫乍聽無風之地,驚詫之意比之初入未名天還要多上幾分。
戴嬋兒卻不過多解釋,說完便閉口不言,退到一旁。
靈空忽然自言自語地說道:“既然有無風之地,天地神威莫測,定有無水之地。無火之地,無木之地,無金之地,無人之地……”
張翼軫唯恐靈空又說個沒完,正要打斷他,忽見傾北想起什麼,驚訝問道:“真平道長,你剛才所說的接引使可是崔向?”
“正是!”
傾北點頭微笑,說道:“玄洲和元洲,我都未親眼見過。不過崔向麼,我倒是熟識……”
“當真?”卻是張翼軫一臉驚喜,倒比真平還來得迫切。急忙問道。
傾北也未深思張翼軫為何如此急切,說道:“崔向本是一名地仙,不過應有千年道行,成就飛仙也是指日可待。與我相識也是因為一次巡遊北海之時,無意中遇到。崔向為人爽快,與我言語投機。當即贈我五芝茶。這五芝茶據傳產於元洲地五芝澗中,得五芝澗的蜜乳澗水滋潤而長,飲之可得輕身安神。”
“這崔向,可是元洲仙人?”張翼軫再問。
傾北微一沉吟,卻是搖頭:“未曾聽他提及玄洲或是元洲,更不知他是何身份!我也只知他是位地仙,也曾問過他仙居何處,卻避而不答。崔向與我交往不多,也就兩三次會面,所談無非是軼聞趣事,一旦談及十洲之事便即刻轉移話題。我也只當是仙家禁忌,也就並未多問。”
聽了傾北所言,真平心中大定,當即謝過傾北。張翼軫也是頗感欣慰,他與真平同行北海,其實也是心中隱有擔憂,唯恐崔向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