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只是望你不要平白沒了性子,變得鬱鬱寡歡,還不如先前那個喜怒隨心敢說敢做的戴嬋兒來得可愛!”
戴嬋兒本意是看不慣傾米的媚態豔骨,見她有意色誘張翼軫,哪裡會讓她得逞!當即挺身向前,抱住張翼軫胳膊,正要與傾米一較長短,打消她的如意算盤之時,卻聽張翼軫竟是此時此刻說出肺腑之言,頓時令戴嬋兒這個向來無所禁忌的無喜公主呆立當場,痴迷間,渾然忘卻此地何地此時何時,只是目不轉睛地凝望張翼軫,眼中隱現朵朵淚花!
一旁的傾北與傾米自是尷尬無比,傾米再是天生媚骨,畢竟也是少女,見張翼軫和戴嬋兒真情流露,只好訕訕鬆開張翼軫胳膊,退到一旁。傾北也是咳嗽幾聲,扭臉過去。
戴嬋兒正要不顧一切將心中所想和擔憂全數說出,不管張翼軫如何看她,是否嫌棄她,也要爭上一爭,試上一試。剛剛鼓起勇氣,正要開口,忽見眼前人影一閃,卻見畫兒躍身來到張翼軫眼前,滿臉委屈之意,不滿地說道:
“主人師兄,你是不是又不要畫兒了?要不為什麼又新收女徒兒?收就收罷,卻還和她這般親熱,畫兒不喜歡她!”
畫兒一打岔,戴嬋兒剛剛升起地痴迷之意頓時煙消雲散,再無一絲情緒波動,心意猶如潮水退去,手一鬆,退後一步,淡淡看了張翼軫一眼,卻是一言不發迴歸座位。
張翼軫無奈只好搖搖頭,也不好埋怨畫兒什麼,只好好言勸慰畫兒幾句,領畫兒回到大殿之內。
大殿之內傾穎安坐不動,泰然自若,靈空正津津有味地審視禮單,看了半天仍未看夠。
真平道長卻是臉露驚詫之色,張口結舌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敢相信在道門中人看來高不可攀的神人,卻在張翼軫面前個個都如此作態,直讓真平心中喟嘆,若讓天下道門中人看到張翼軫在神人面前依舊如此坦然心性,不為所動,又如何相信他能做出殺害靈動掌門的欺師滅祖之事出來?
傾北見諸事基本辦妥,也是心情大好,吩咐下去大開宴席,款待賓朋。
張翼軫領畫兒坐好,又與傾穎說了幾句,本有心讓傾穎勸導戴嬋兒一番,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妥,只好作罷,並未提及。
傾穎卻是看出端倪,說道:“翼軫不必擔心,嬋兒有心結未去,一時也難免鬱郁不快。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若有機會,你與嬋兒好生說道說道,自會一切大好!”
張翼軫點頭稱是,感念傾穎的善解人意,正要誇上幾句,卻聽靈空突然大吵大嚷說道:“小北,我忽然想起一事,便是上次被我灌醉的華自在是否因我逃走而被治罪?若是治罪,還請小北將他放了才好。”
小北二字聽上去格外刺耳,傾北眉頭皺了數次,終於還是舒展開來,答道:“華自在雖然翫忽職守,不過因為後來查明靈空道長本是被誤押於此,自然無功無過,兩相抵消。既然靈空道長提及,吩咐下去,令華自在前來付宴即是。”
張翼軫心念一動,猛然想起一事,當即起身說道:“素聞華自在與華風雲並列為北海兩大化蛇名將,如今同聚盛宴,怎能只有華自在而少了華風雲,不如也請龍王下令,令華風雲也一同付宴才好!”
傾北一愣,微一思忖,還是點頭應道:“如此也好……傳令下去,華自在、華風雲一同付宴!”
龍王金口一開,不多時便見華自在和華風雲同時現身大殿之上。華風雲張翼軫先前見過,自不用說,華自在雖有交集,不過當時昏迷,未曾得見。今日一見,只覺華自在雖然也號稱北海兩大化蛇大將之一,卻無論氣勢還是形象都較之華風雲差之千里。
若說華風雲卻也生得一副叱吒風雲的相貌,高大威武,氣勢過人,不怒自威,自有大將風範。華自在卻生得文弱白淨,如同手縛雞之力的書生,別說威猛之氣,連一絲過人的氣勢都沒有一分,當前一站,一副懨懨之色,猶如宿醉未醒的醉鬼一般。
雖說人不可貌相,不過以華自在這般模樣,怎會與華風雲並列齊名?莫非是何不世神通不成?
第五卷 小重山 第十四章 … ~忽聞東海傳惡耗~
不解歸不解,張翼軫自然不是以貌取人定高低,心中不解華風雲先前在南海龍宮之舉,當下又提議讓華風雲與華自在與他幾人同桌,靈空一聽當即贊成,傾北也就就勢應下,就此,各就各位,傾穎、戴嬋兒與畫兒幾人與傾米一桌,盛宴正式開始。
宴席之上,傾北又以主人身份大大將張翼軫盛讚一番,隨後傾米也當眾向張翼軫敬獻拜師酒,其後一眾開懷暢飲,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