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卻是心知肚明,其剛急著開口,就被苦樂大師揮手阻止了話語。
星傲瞅了瞅苦樂大師,卻是很不客氣道,“苦樂,靈山佛偈傳你而去,這‘萬’字怕是佛祖所傳,他是要對你下手了啊!”
星傲此話一出,羽天齊神色驟變,瞬間明悟過來,是靈山的傳喚,之所以那“萬”字不消失,反而籠罩住苦樂大師,就是監視之用。
“師父,你不能去!佛祖傳你而去,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思,如今佛已不佛,師父,你要為天下禮佛之人著想,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和尚在忍耐了一陣子後,終於忍不住苦求道,可以說,苦樂是迄今為止唯一一位尚未入魔的佛祖,也是佛界最後的一線希望。
“是啊,苦樂佛祖,你不能去,你要為佛界眾生著想!”羽天齊也是勸道,雖然自己與佛無緣,但是和苦樂大師倒是頗有淵源,後者又如此照顧自己,羽天齊又豈能視而不見。
“苦樂,我不管你是不是要去送死,我們說好的條件,你可勿要食言!”相較於羽天齊二人的焦急,星傲則是完全無動於衷,不鹹不淡的言道。
苦樂大師點了點頭,道,“老僧之語,絕無食言之理,還請施主放心!”說話間,苦樂大師看向和尚,在微微遲疑後,忽然言道,“慧悟,你生性魯莽,雖然隨為師修行多年,但卻始終無法磨平你的稜角,從即日起,你離開佛界,是繼續參禪還是還俗修道,一切就根據你的本心走吧!”
“啊?師父,你不要徒兒了?難道說師父你要去靈山?這萬萬不可啊!”和尚大急道。
“佛祖以佛偈傳昭,為師豈能不去,痴兒,你就隨羽施主去吧!”說著,苦樂大師看向羽天齊,像是在託孤一般,道,“慧悟性格莽撞,做事缺乏思考,老僧擔心他日後行走七界會步履維艱,還請羽施主待老僧多加照顧!至於吾徒慧覺,他頗具慧根,倒不是惹事之人,也請羽施主一塊帶離佛界,雖不敢說能幫上羽施主什麼,但也絕不會給羽施主添麻煩!”
羽天齊無奈的聽著苦樂大師的吩咐,心中不知作何感想,按理說,以自己如今的處境,不應該再帶其他人在身邊,可是苦樂大師這猶如遺言般的委託,羽天齊卻是不忍拒絕。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老僧也該走了,一切事務老僧已經交代好!”說話間,苦樂大師露出抹難得的笑容,只見其盤膝坐下,渾身散發出一股滔天金芒,無盡的佛氣自其身上湧出,全部籠罩向慧悟的金身,瞬息間的功夫,慧悟金身的元氣就迅速恢復,而且無限壯大起來。
“師父!”慧悟看見這一幕,頓時悲撥出聲,苦樂大師此刻所為,明顯是在散功。他以自己的佛性,幫慧悟恢復了受創的本源。
“轟隆隆!”
隨著漫天祥雲翻滾,最終,苦樂大師緩緩起身,身披萬丈佛光,就這麼扭身而去。天地間,彷彿靜止了一般,羽天齊和慧悟失去了行動能力,只有星傲,閒庭信步的走到苦樂大師原先盤膝的位置,從那未消的佛芒中取出了一顆金燦燦的舍利收入了懷中。
第九百零二節玉佛心
“師父!”慧悟看著遠去的苦樂大師,心急如焚,可惜,他被施展了定身咒,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而羽天齊,同樣無能為力,在苦樂大師的束縛下,羽天齊縱使憑藉虛無之力也難以移動分毫。
“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他將一身修為散盡,自絕生機,即使不去靈山也活不了多久,倒是你們,應該體諒他的用心,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待到苦樂大師離開慧悟的識海,星傲才緩緩走到二人身前言道,她將之前收入懷中的舍利取出,遞到了羽天齊身前,道,“拿著吧,這便是你要尋的玉佛心。”
羽天齊在此刻恢復行動能力,接過那顆舍利,心中感慨萬千,這顆舍利,是苦樂一身修為所凝,其不僅是佛界無上珍貴之物,更是苦樂的性命。在此之前,羽天齊並不知道,玉佛心就是佛祖舍利。
“你們,你們!”慧悟眼紅地看著那顆舍利,那可是自己師父自絕生機留下的最珍貴舍利,他不在意這舍利的歸屬,他在意的是,羽天齊和星傲竟然是衝著這顆舍利,才援手救助自己。如果他知道兩人的目的,他寧願就此入魔,不要他人相助,也要保下自己師父的性命。
隱隱中,慧悟心裡覺得,自己師父自絕生機,也有羽天齊二人的原因,如果沒有他們,自己師父或許就不會走這條路。
見慧悟雙眸通紅的盯著自己二人,羽天齊心中的確很愧疚,這可是一代高僧性命所留,自己要是為了救人,而讓別人犧牲性命,羽天齊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