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個多鐘頭,你以為我不冷靜?劉椴?我就是不能明白,我想不通。她是我這兩年來一直當做姐妹的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們兩個怎麼可以這樣!”
劉椴猛的轉過頭狠狠的盯著蘇沐。“你也知道傷心難過了?那你知不知道我看著你和蕭凡一起離開是什麼感覺?你收別人的玫瑰我又是什麼感覺?你徹夜未歸難道要我相信你/他媽的還清白,不要總是說別人怎樣,別說我和她沒什麼,就是我和她上/床了,那也是你逼的!”
蘇沐一下子收了聲,瞪大了雙眼看著發狂的劉椴,雨水灌進眼睛裡,澀澀的疼著。
劉椴拿著書包一陣翻騰。從裡面拿出一個白色的手機抵到她面前。
“你不是手機丟了嗎?我告訴你,根本就沒丟,你和他一起去鬼混,手機落在了飯館,巧的是那天我也在,不然我他媽的還不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這一個禮拜他打來的電話和簡訊無數,什麼生日歌,什麼流星雨,什麼山頂的一個晚上!他媽的!蘇沐我告訴你,你自己淫/蕩就不要腆著臉來說別人!”
蘇沐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林靜尖叫著要劉椴住嘴,然而剛開了口卻看見蘇沐揚起手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過去。
劉椴側著臉笑了笑,揚手把手機砸在地上,衝進雨幕朝遠走去。蘇沐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手掌發麻,整個人卻連最起碼的喜怒哀樂都感覺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以前從來不知道,人說話可以這麼難聽,原本相愛的兩個人,傷害起來才是最疼的。
彼此熟悉,知道對方的七寸在什麼地方,所以,招招致命!
20
20、戰爭升級 。。。
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的。林靜陪著蘇沐在超市裡坐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超市打樣蘇沐才擤了擤鼻子,揉了揉泛紅的眼睛招呼林靜回寢。
寢室裡,只有吳月一個人在打遊戲,看到林靜和蘇沐狼狽的回來,只是古怪的瞥了一眼兩個人,“刷”的一下子拉緊簾子,不再露面,整個寢室裡只能聽到她按鍵盤的聲音。林靜瞥了一眼蘇沐有些沉不住氣,想要找吳月理論,卻被蘇沐扯住了胳膊。
蘇沐搖了搖頭,對著林靜苦澀的一笑,回到自己的床上開始收拾東西。
她把自己放書的紙箱子騰出來,擱在床上,然後一件一件的把劉椴送給自己的東西放到裡面。
去年冬天他送給自己的棉手套,暑假兩個人去爬山,在山腳買的玉石鐲子。兩個人的情侶衫,手提電腦上那個粉紅色的小滑鼠……林林總總放了小半個箱子。坐在床上看著這一箱子的東西,每一樣都有兩個人的美好記憶,可是現在看起來卻是這麼乍眼。
抱著腿在床上默默的抹了一會兒眼淚,蘇沐又把手機塞進那個白色的盒子裡,繫好緞帶小心的放進箱子。無名指上的對戒在燈光下放著微微的光芒,刺痛著眼睛。盯著戒指沉默了許久,蘇沐閉上眼睛緩緩地把戒指也取了下來。
她現在仍舊能記起一年前劉椴把戒指套到自己的無名指上時桀驁不馴的表情,似乎巴不得告訴所有的人,這個女人是他劉椴的女朋友。一年之後,戒指褪色了,人也變了。
林靜站在床邊推了推蘇沐,遞過來一條毛巾。
“別哭了,把臉擦乾淨。”
蘇沐接過毛巾,垂著頭,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她把臉埋進毛巾裡,哭聲顯得有些憋悶。林靜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剛想要開口安慰,卻突然聽到簾子後面吳月發出一種古怪的聲響,那聲音裡有一種不屑,有一種嗤笑。
林靜皺了皺眉,抄起桌上的一個玻璃杯砸到了地上,簾子後面突然靜了下來,按動鍵盤的劈啪聲驟然停止。吳月探出腦袋挑釁的看著林靜,尖著嗓子喊道:“你他/媽的跟誰厲害呢!”
林靜抱著肩膀毫不示弱,冷笑著回道:“我他/媽的跟你厲害呢怎麼了?你他/媽個勢利眼!”
林靜曾經是新聞系裡的名嘴,辯論賽只要她上場,向來力挽狂瀾。平日裡溫和的像只小貓,發起脾氣來就連院系領導都要懼上三分。吳月自知討不到半點便宜,只是翻身站了起來,站在床上掐著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林靜。“cao,他/媽的倆二貨,一個窮的要死,一個腳踏兩條船,水性楊花,跟你們吵架掉我身價!”
林靜突然踩著桌子竄到吳月的上鋪,一把擄過吳月長長的頭髮,把她的臉逼到自己的面前,咬牙切齒的喊道:“他/媽的,忍了你兩年了,你丫的不知道收斂是不是!你他/媽的再滿嘴噴糞,老孃撕碎了你這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