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言下之意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是太后的侄子,生母洛太妃與何太后出自一個家族,還是親姐妹,有了這層親上加親的關係後,皇上把皇位傳給西宮寞也是正常。
大臣們聽罷沉默良久,寧丞相突然說道:“皇后娘娘,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麼……微臣們也不敢反對,只請皇后娘娘拿出皇上的傳位詔書給我們一看。”
“傳位詔書自然會有,但是不是現在拿出來給各位大人,今日……只是與各位商議一下,聽聽大家的意見而已,丞相大人,你也未免太操之過急了。”葉安然揚起嘴角笑道。
“原來如此,那是老臣過於心急了,不過老臣始終有一個疑問。”丞相突然開口道。
“丞相大人請講。”葉安然就知道,縱觀整個朝堂,最難對付的人就是寧丞相了,這隻老狐狸仗著自己是兩朝元老,為人做事都古板的很,很不知道變通,而且是出了名的難搞。
“老臣想知道一下,皇上到底得的什麼病?之前皇后娘娘只說皇上因太后娘娘仙逝染了風寒,還說過幾日就好,現在又說皇上病重,不能上朝不說,而且還要傳位於他人,真是太欲然了,也讓老臣匪夷所思,還請皇后娘娘給予解釋。”果然,寧丞相一語道破天機。
和寧丞相比,葉安然畢竟還是年紀太小,太稚嫩了一點,所以面對他的質問,葉安然有些始料未及。
見葉安然語塞,沒有更合適的理由回答,西宮寞接過了話:“丞相大人,這事也不是皇后娘娘的責任,皇上是突然病倒了,我們也都覺得意外,如果不是皇上不想讓大人們看見他現在的憔悴樣子,皇后娘娘也不至於這麼保護了,所以丞相大人這麼問,好像很不相信皇后娘娘是的,呵呵。”
“啊,這個倒是沒有,懷王殿下多心了。”寧丞相雖然心裡已經很清楚,是西宮寞與葉安然搞的鬼,但是嘴上卻要裝作稀裡糊塗,畢竟不能太激怒西宮寞,狗急跳牆,要是把西宮寞逼急了,說不定他能幹出什麼樣的大事來呢,之前的宋大人已經是一個前車之鑑,所以寧丞相也算是見招拆招,沒有立刻跟西宮寞撕破臉皮。
正僵持著,景無痕忽然站出來:“末將只知道皇后娘娘自從在皇上生病以來,矜矜業業代理朝政,一心為百姓謀取福利,是個好皇后,所以末將相信皇后娘娘的話,也相信皇上是真的病重才想交出皇位的,懷王殿下心懷天下,愛國愛民,是口碑很好的王爺,不似瑞安王那麼暴虐,更不似恆王那麼玩世不恭,所以末將覺得他是最好的人選了,你們覺得呢?”
景無痕這句話說完,又有幾個大臣紛紛附和道:“景將軍說的對啊,我們都擁護懷王殿下。”
葉安然流波一轉,望向寧丞相笑問:“那麼丞相大人,你呢?你更擁護誰呢?”
“啊,皇后娘娘能詢問老臣,自然是抬舉老臣了,但是老臣也就實話實說了,目前……在沒有看見皇上親自下的詔書和璽印的情況下,老臣是不會擁護任何親王的,原因很簡單,老臣一生都為西宮家盡心盡力,效犬馬之勞,自然要從一而終,皇上雖然病重,但是至少也要讓我們親自見上一面,光聽皇后娘娘一面之詞還不夠,倒不是老臣不相信皇后娘娘,而是……歷來就沒有這樣的規矩,所以……還請皇后娘將恕罪,老臣還是那句話,一切要等到親眼見到皇上,親眼看見傳位詔書和璽印才能見分曉。”
葉安然沒有想到,寧丞相是如此的固執,居然有景無痕的威脅,他還是不肯妥協,堅持要見皇上。
“既然今日商議無果,那麼就退朝吧。”葉安然有些生氣,一揚手扭頭便走。
九華宮內
西宮寞緩緩開口道:“安然,是時候了,寧丞相這個人已經留不得,你下密令吧,我們要斬草除根。”
葉安然有些於心不忍,低聲問道:“非殺不可麼?”
“安然,你又開始仁慈了是麼?這個寧丞相現在已經明顯是我們的絆腳石了,如果你在不快一點將他剷除,那我們的計劃就只能擱淺了,難道我們努力了那麼久最後要將所有的成果都獻給西宮爵麼?”西宮寞見葉安然猶豫不決,不想殺寧丞相,便開始教唆她去殺人。
“可是……寧丞相是兩朝元老了,忠於西宮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覺得殺了他有點太過了,不如將他抓起來,關進地牢就好,等一切已成定局,在放他出來也不遲。”葉安然提議道。
西宮寞臉色一沉:“安然,你還是有這個毛病,你不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麼?”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謀殺忠臣,我只是想報仇而已,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