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些無奈。
“給張俊哲回電,圍殲日軍殘餘部隊之後,對騎兵第一軍實施警戒,搶佔附近所有縣城,另外給新一軍發電,讓他們加快行軍腳步,對山西進行合圍,這次我們可是要冒險行動了。”楊俊然看著崔正明說。
崔正明也清楚楊俊然的意思,隨即敬禮,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綏遠,第八戰區副司令長官部。
傅作義站在地圖面前,一臉擔憂的看著山西的地圖,他是晉綏軍出身,跟隨閻錫山多年,但是自從抗戰軍興之後,傅作義就開始獨立了起來,藉助楊俊然的力量,控制了整個綏遠。
但是傅作義十分的清楚一點,如果楊俊然想要控制綏遠,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想到十三戰區帶給自己的巨大壓力,傅作義的心裡有些不平衡了起來,看著閻錫山的親筆信,傅作義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為難。
傅作義不是不敢對楊俊然背後下手,民國稍微有些成就的地方軍閥,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否則憑藉心善,可不能夠獨擋一面。
“鳴佛,你怎麼看這件事情。”傅作義皺著眉頭,把閻錫山的親筆信交給了一旁的陳炳謙,小時的詢問道。
陳炳謙是傅作義系的老人,在傅作義部隊裡面的威望很大,也是傅作義很信任的人,當年守太原的時候,傅作義在部隊損失慘重的情況下,仍然堅守太原,任憑部下誰去勸解,傅作義就是不撤退,但是陳炳謙出面勸解,傅作義隨即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由此可見,可見傅作義對陳炳謙的信任程度很深。
拿著閻錫山的親筆信,陳炳謙仔細的看了看,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他了解現在的局勢,楊俊然的十三戰區兵力強盛,武器精良,彈藥充足,光憑三省之地,根本就無法滿足楊俊然,現在楊俊然收復了河北省,又派遣部隊攻打山西,誰都看得出來,楊俊然對山西有吞併之心。想到了這裡,陳炳謙有些為難了起來。
“副總司令,這件事情很難辦啊,閻錫山雖然給我們畫了一張大餅,但是我們卻沒有辦法充飢啊。如果我們貿然對察哈爾省發動攻擊,先不要說於情於理不合,就是察哈爾省的部隊,我們也沒有把握能夠全部擊潰,而且他們的裝甲部隊,很有可能迅速的增援過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直接和十三戰區成了敵人。”陳炳謙指著地圖,對傅作義說。
傅作義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不捨,他是有野心的人,如果這次能夠吞併楊俊然的察哈爾省,對於他來說,可是巨大的發展,楊俊然的兵工廠,幾乎全部在察哈爾省,並且還有精銳的部隊,如果收編了這些部隊,搶奪了楊俊然的兵工廠,對於傅作義來說,以後成為華北王,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陳炳謙看到傅作義陷入了沉思之中,也沒有著急說什麼。
傅作義來回的走了幾步,看著陳炳謙說:“鳴佛,現在我們不管山西的事情,一旦楊俊然吞併了晉綏軍,綏遠的部隊,恐怕也要成為他下一個獵物了,到時候可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我們了,現在有了山西的晉綏軍,我們還可以和他們互相呼應,但是一旦沒有了晉綏軍,恐怕楊俊然就要對我們下手了,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在傅作義的心裡,他還是不想錯過這次的機會,爭功奪利的心裡,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而往往面對危險的利益,一些人不敢去爭奪,但是那些敢於爭奪的人,一旦奪取了,那麼他就會成就一番事業。
“副總司令,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考慮,一旦出現任何的差錯,我們苦心經營的綏遠,和這些部隊,就要落到楊俊然的手上了,十三戰區的部隊將領,都是楊俊然一手提拔上來的,而且楊俊然對待這些將領不薄,他們是不會出賣楊俊然的,我們想要武力奪取察哈爾省,還是需要從長計議啊。”陳炳謙擔心傅作義衝動,苦口婆心的勸解著。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只不過是閻錫山的一個陰謀,想要綏遠吸引楊俊然的注意,以綏遠和山西的部隊,對十三戰區形成壓制,讓楊俊然被迫放棄吞併山西的行為。
但是面對這樣的一個誘惑,有野心的人可不會錯過。
“鳴佛,一旦察哈爾省落入我們手上,那麼我們就能夠成為華北的主力,甚至是超過十三戰區的部隊。察哈爾省駐守的四十三集團軍總司令是楚溪春,他是我們保定五期的同學,又在晉綏軍共同服役過,我想派人去遊說他,只要他答應配合我們,察哈爾省就可以輕易的落在我們的手上了。”傅作義有些激動的說著。
陳炳謙沉思了一下,現在傅作義一心想著得到察哈爾省的地盤,陳炳謙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